站在谷梁云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陪在他身边,保护他的侍卫左丘义。
他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左丘义看了看他身后跟随的将士,双眸一眯,“来人!将这些人通通拿下!”
谷梁云忙上前阻拦,“你不能这么做,他们是奉命前来保护于我。”
左丘义瞳孔微缩,这么多年过去了,眼前的太子仍是以我自称,从不摆太子的架子,原来他一直未变,还是那个善良且有一颗赤子之心的太子。
他国字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太子殿下,此番进攻我们可是折了近八千余将士,难不成属下为他们报仇都不行?”
谷梁云明白他心中所想,但依旧坚持不让他动手。
左丘义却对他行了一礼,“太子殿下,将在外军令可有所不受。”
话落,大手一挥,上千余将士一拥而上,不等沅朝将士还手,便已经被他们拿下。
谷梁云不知废了多少口舌,才打消了左丘义的想法,只是他仍旧不甘心就这么放了这些人。
转眼已过了数日,谷梁云却迟迟未传来消息,甚至那些将士也毫无音讯。
这日,袁璟几人正在营帐内商议,是否前去岺国军营探一探消息。
外出打探消息的将士却急急闯入军营,“禀将军,属下最近瞧见五十里处有可疑人出没,看穿着倒像是岺国军营的人。”
“糟糕!”
袁恒倏地站起身。
“本想寄希望于岺国太子身上,望他能说服主帅退兵,看来这步棋终究是走错了,这已然过去五六日,却不见有消息传来,想必谷梁云他们早已凶多吉少。”
袁璟却双眉紧锁,对于他的话却并不认同,“我们知晓谷梁云的身份,即便他要动手,也绝不会立刻动手。”
“岺国主帅不会那么愚蠢,若是他杀死太子的事传到岺国君王耳朵里,他自己的命怕是也难以保住!”
宥柠眉头皱了皱,“眼下还是先将百里处的弓箭手即刻调回,全部守在城门处,而城外五十里处的埋伏照旧由施怀文率领。”
“将城中的火油全数带来,以防岺国从其他山路赶来偷袭,虽然山路崎岖难行,但也要以防万一。”
袁璟一脸郑重地说道。
袁恒了然,遂吩咐下去,又多派了一千将士戍守城门,他则亲自前往城中收集火油。
入夜,宥柠和袁璟便歇在戍堡内。
因着白日将士通传的消息,守城的将士个个严阵以待。
“如今我们手中有梅儿和兰香两个筹码,你打算何时将太子的面具摘下?”
宥柠枕在他的手臂上,抬起小脸不解地看着他。
袁璟略一沉吟,“我命两名暗影前往南都打探军营细作一事,且舅舅那边也在着手调查,一旦查出眉目,便可回到沅都。”
宥柠轻叹,他果然还是在意被冤枉一事。
“为何叹气?”
她撅起小嘴,闷闷地说着,“我想一枪毙了他算了。”
“万万不可,像他这样狡诈阴险之人,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才。。。。。。”
“报!~前方五十里紧急消息!”
不等他的话说完,将士的高喊声传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