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袅道。
姜袅说出这话,在场的人除了不在状态的祝猊以外,反应都淡漠非常,尤其是那些蝠族人。
“你可能对承担后果有什么误解,”
牧远歌道,“你的死分文不值,你要亲眼看看你造成的祸患,然后为你犯下的恶果赎罪。”
晏伏不由皱起眉头,但更听不过去的是胥礼,在旁人听来这话似乎很冷血无情,但胥礼听来却全然不是那回事,这简直就像是姜袅犯下的大过,牧远歌留他在身边,然后带他一道走,陪他一起担。
“牧远歌,你真要留在邪道,我也拦不住你,但你要留下他,我奉劝你最好还是放弃,”
胥礼道,“危难关头,不是你儿女情长的时候。你哪次儿女情长不曾坏事?如果一开始你就不保他,地宫也不会被毁。”
胥礼道。
“你现在是怪我?”
牧远歌道,“胥礼,不对吧,当年若不是你扛不住,辜负了我的一番美意,你们长生剑宗担起镇守地宫的职责,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归根结底还是长生剑宗枉为正道,是你这个宗主的失职!”
“你有何立场?你以为你做得很到位?”
胥礼道。
“至少比你到位。”
牧远歌道。
“至少我的属下没有屡次三番要我死。”
胥礼道。
“你把这句话再说一遍?你的属下没怎么?”
牧远歌道,“半斤八两,你敢笑话我?”
胥礼冷笑了声。
牧远歌火冒三丈:“你与其跟我多费口舌,不如赶紧回你的长生剑宗,做你的正事去!”
胥礼站着没动:“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本座?”
牧远歌道:“别跟我摆架子!耽误了要事,你最好祈祷今后都别碰上我!否则……”
胥礼没等他说完,转身就走。
殿内噤若寒蝉,不敢多言,这稍有不慎可就是神仙打架了。
“胥礼!”
牧远歌气势汹汹走下台来。
胥礼停在殿门口,湿漉漉的潮气涌进来,他冰霜般的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像是盛怒又像是了无波澜。
众人屏息凝神,思考着往哪里躲避比较不容易被误伤,以府君的脾气冲上去指不定还要再给几巴掌,或者再唾弃几口,彻底解气了不知道这间宫殿抗不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