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求你别把我爹娘们送去报官啊!我哥死了,要是我爹娘们也被抓了,我自己瘫痪在家还怎么活啊!”
李二狗被踢一脚也不放弃,继续往村长爬去。
他嚎叫的哀求着。
村长捂着鼻子也受不了柴房里的臭味,一秒都不想多待,快步离开了。
李二狗爬出柴房,人影都没见到一个,家里都没人了,冷清清的,仿佛刚才没人来过一般。
李二狗瘫痪什么也做不了,被丢进柴房,李贾丫连一支蜡烛都没给他点,现在家中只有他一个人和没埋葬的李大狗,月黑风高,李二狗害怕的直打哆嗦,赶紧拖着身子关上门,爬回草堆里躺着。
李大狗的尸体就摆在仓房里,仓房跟柴房只有一墙之隔。
李二狗害怕见鬼,失禁在身臭烘烘的也不敢出去处理,现在爹娘们都被抓了,家中只有他一个活人,李二狗一整夜都睡不着。
村长让人把李贾丫和张富丢到祠堂关着,等明天一早天亮就羁押他们二人送去衙门。
张老头给秦染嫣和小花治疗,只是简单看一下伤势,就拿一大堆草药让何婶去熬,外敷药就抹一层黑乎乎的药膏,内服药开了一大堆药包,说喝几天就能消肿去淤血。
祁台进门的时候,药刚好熬出来要给她们两人喝,祁台快步上前就把秦染嫣要进嘴的药夺了过来。
“阿台你这是做什么呀?”
何婶惊道。
小花喝了两口药,这药又苦又冲,她难以下咽。
天色晚了,跟何婶一起把秦染嫣和小花送回家的人,见张老头看完伤,开了药收了钱就走,其他人看没什么大问题,也都各个回家了。
“我叫覃一手来看看,张老头看病马虎,这药先别喝。”
何婶一听,连忙把要喂给小花的药拿开。
村里就张老头一个大夫,虽然知道他看病草率,但夜黑了,又不能到镇上去找大夫,只能先让张老头来看看病,明天一早再去镇上。
“覃一手还会看病?”
“覃一手从前是军医,医术比张老头强的多。”
祁台把药放到床头柜上,急忙去看秦染嫣。
何婶不知道覃一手竟然会看病,当时她火急火燎的让人扶着小花和秦染嫣回家,后面生了什么她并不知情。
“覃一手啥时候来啊?”
何婶急的很。
何婶话音刚落,覃一手就提着一个木箱子进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女人,是他刚成亲不久的媳妇儿李木清。
李木清手上也提着一个木箱子,两个箱子都是看病用的药具箱。
祁台满眼疼惜的看着秦染嫣,他一手轻柔抚着秦染嫣的脸一手撩起她两边的头挂在耳后,让她整张脸都露出来。
“疼的厉害吗?”
秦染嫣就算疼的厉害也一直忍着,祁台一来,她就控制不住红眼流泪。
秦染嫣脸上肿红严重,火辣辣的疼,身上的踹伤也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