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走后,白芨才到李长宁身边说昨日她从永安身边的大丫鬟那打听到的事
“公主,昨日我和红玉打听了一些,只是红玉顾及到永安长公主,也不愿多说。”
李长宁道“无妨,打听了多少说多少就是。”
白芨这才道“原是因为陈驸马,陈驸马的母亲,还有永安长公主的外家陈家的事。现在这些人都住在那边的公主府里。”
“陈家?”
李长宁有些不解“陈家又不是京城人士,怎么会在京城。”
白芨解释道“之前为了选秀而来,到了京城住着后,就一直没回去了。
再有陈驸马,公主也知他只是一个声名不显的举子,只是尚公主后,莱阳陈家那边就传出消息来,说这陈驸马是他们家的旁支,又请了族谱把陈驸马也写到了他们的嫡支里。
后来莱阳陈家那边有人进京,永安长公主念及亲戚情分,就将他们都接进了公主府。
哪想这些人就和驸马的母亲沆瀣一气,在那府里作威作福的,只把自己当主人看,永安长公主这个真正的主人说话反倒不如她们。
但凡永安长公主有一句不满,她们只哭先陈妃,又有永安长公主身边的陈嬷嬷帮着她们压制着永安长公主。
更甚有驸马的母亲以公主成亲五载无子为由,逼着永安长公主点头为驸马纳妾延续香火。”
李长宁被这话惊得半晌无言,沉默了一会才道“这四姐也能忍?”
白芨对永安也是无奈“公主也知道陈嬷嬷是先陈妃临死前特地为永安长公主求的,公主对陈嬷嬷历来亲近,从小学的也是三从四德
后来虽然太后娘娘现派了袁嬷嬷去,袁嬷嬷费了大力气也只是让她稍稍改了些,可永安长公主出嫁后又带了陈嬷嬷去,谁知这些年又给永安长公主教了些什么呢。”
李长宁长叹了一口气“父皇和母后那时本来也看不上陈驸马,只是四姐执意才答应了,又想着他家门第低,万万不敢欺负了四姐,才勉强同意的,哪想四姐把日子过成这样。”
说着李长宁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四姐不会是知道陈驸马是陈家的旁支才选了他吧,那几年好像陈家嫡支确实没有什么考出来的人。”
白芨无奈点头:“我听红玉的意思好像是这样的。”
李长宁这下是真的无言可对了“四姐为什么对陈家就这么好啊,连自己都搭上了。”
白芨道“我也问过红玉,不过红玉没说,我只好嘱咐红玉,若是永安长公主那边再有什么事,一定先过来找公主。”
李长宁点头道“你做的好。”
只是想到永安的性子,怕是未必会过来求助。
哪想不过几日,永安身边的绿珠早早的就过来了,那时李长宁也刚刚起身。
“长公主,您去看看我们公主吧。驸马的母亲本就一直逼着我们公主给驸马纳妾,那妾还是驸马的姨表妹,公主本不愿意。
哪知陈老夫人直接把那姑娘接来了。建宁侯老夫人寿辰那天,我们公主回去后,就看到驸马和那姑娘滚在了一起。
公主一气之下就晕倒了,陈嬷嬷怕事闹到宫里,竟不愿叫太医,只叫了外面的大夫,还是无名无姓的那种,后来公主诊出了喜脉,可是胎气不稳。
直到昨日又闹了一天,那孩子终究没保住。陈嬷嬷她们怕宫中怪罪,甚至不许府里的人出入。
自公主出嫁,我们府里就一直是陈嬷嬷管着,所以今日奴婢只好偷跑出来的,以奴婢的脚力,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进宫,只好来求您了。”
李长宁听言也顾不得其他,先让白果抓紧给自己梳妆,然后一边梳妆一边又问“严嬷嬷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