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可算来了。"
经理满腹愁绪与愤怒,"
许言礼的手下又去了那名侍应生家中挑衅,出大事了!"
许言礼这个名字一出现,原本还满目闲适的段云瑞闪过一丝寒意,"
进去说。"
"
许言礼那手下今日去了侍应生家中,名为探望实为挑衅。争执期间苦主母亲突然倒地昏厥,父亲见状要赶他们出去,却被他活活给打死了,等我们的人赶过去的时候,他母亲也没了。"
半月前,警政厅厅长的三公子许言礼来荣平吃饭,手下却打伤了一名侍应生,明眼人都知他在故意借机挑衅。
"
他一直递帖子来邀我见面,说要商谈此事,都被我拒了。"
段云瑞从荣平办公室的窗户朝外望去,是门前布局归正,精心修剪的花园,几昏暗的路灯点缀其中,却只能照亮小小的一隅。
"
许言礼无非就是想与你将此事私了,让整个东南府的人都瞧瞧,就算是手下犯了事儿,你段二爷也得看在他警政厅长老爹的面子上,不予追究。"
肖望笙看得透彻,"
此番大约是难以善了。"
段云瑞嗤笑一声,自精致的小羊皮烟盒中掏出一支香烟递给他,自己也点上了一支,"
可惜就算是他爹,也没这个面子。"
"
这小子有不少黑买卖,知道不是长久的事,想从你这儿分一杯羹。"
肖望笙狠狠地吸了一口,"
要不我去见见他。"
"
我亲自去。"
段云瑞淡淡道,"
不然他不会死心。"
"
二爷。"
一人敲了敲半开的门,恭敬道,"
许言礼现在在丽都,他那个手下刚也朝那儿去了。
"
去丽都。"
段云瑞轻抚了一下手腕,拉开了抽屉,一把精致的勃朗宁手枪赫然出现在眼前,而后被握在了骨节分明的手中。
车在疾驰,随着路灯一盏接着一盏地划过车窗,明暗相交间,子弹一颗颗地被扣进弹夹,
"
他既送上门来,就别怪我杀一儆百。"
丽都的每日都是新鲜的,孟冬的点子多,新奇的节目层出不穷,就算是外头持续地阴雨绵绵,里面也是歌舞升平,场场爆满。
不过除此之外,从二楼的楼梯向后拐,有一排房间,这儿便是大门紧锁,里头的人自然也不是为了演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