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恪信服地點點頭,望著窗外說:「是,那天他都哭了,哭得聲音都變了,與從前的小哭截然不同,還不斷喊朕的名字,朕嚇壞他了。」
秦中:………………
一遍一遍又一遍,季恪終於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秦中適時進言:「駱神醫說陛下剛剛甦醒,心神難免動盪,還需多多休息。」
「多事之秋,朕如何休息?更衣吧,擺駕上書房,朕要問叛黨之事。」
秦中鬆了口氣。
終於想起來還有叛黨在了。
御書房。
季恪看了一個時辰的審訊口供,與眾臣商議過後,起駕去往大內天牢。
走到一半時改了主意。
不看了。
無需看。
當下回到御書房擬旨,將此大案一結了之。
-
數日後。
季恪將小荷傳來明威殿。
「君後下令把你們從天牢放出來,卻一直沒見你們?」
「是。」跪著的小荷業已不知第幾次回答這個問題,背誦一般答道,「是天牢管事的官員放奴婢們出去的,說奉君上之命,奴婢們的確不曾見過君上。」
「可你們卻待在明華宮?」
「奴婢們本就是明華宮的宮人,只能回明華宮。」
「你們不曾求見君後嗎?」
「求見過,但秦總管說君上在外休養,見不了。」
「那你們就沒要求出宮去見?」
「奴婢想,君上既在休養,定是不便打擾,奴婢不能不懂事。若是君上想見奴婢,自然會來傳。」
季恪眯起眼:「君後和你處得那樣好,始終記掛著你的安危,專程命人放你出來,卻單單沒有見你?」
「這……奴婢也不知是為什麼。」
沉默片刻,季恪又問:「你知道君後師門何處嗎?」
「奴婢不知。」
「當真?」
「奴婢不敢欺君。」
季恪盯著她半晌。
「君後曾給朕買過一掛手串,是你收著了?」
「是。」
「現在何處?」
「回皇上話,在明華宮。」
「君後後來可曾問過那手串?」
「回皇上話,沒有。」
季恪胸口一堵。
「你……去把手串取來,再帶上你自己的東西,日後就在明威殿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