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们去拿扫帚拖把,不过这次是打扫房间用的了。
若华拿着袋子走到阳台,在椅子上坐下,已经疲惫不堪。她看着快递单上的字迹,却像肖路的字体,正纳闷,用手掂了掂,沉甸甸的,便拿起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割开袋子。
打开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包,包里装着手机、钥匙、证件,还有一些文件。
她心下冷笑,这是肖路的惯常操作了。他能瞬间变脸,在好坏之间反复横跳。上一秒他可能正在跟你好好说话,下一秒就会突然暴怒砸东西,过一会儿,又好像忘记自己做过的事,对你嘘寒问暖。
一开始若华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后来才明白,他是没有同理心的,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可以造成什么后果,但他不在乎,在他看来一个工具只有能不能使用的问题,并没有能不能被伤害的问题。在自恋型人格障碍患者看来,他能纡尊降贵给你一些安抚,是给你莫大的恩惠了,你应该感恩戴德,如果不接受,就是你不识抬举了。
想到这些,江若华就恨不得把东西摔在他脸上,但又想想,不值得,这种人渣不值得她付出任何情绪。她要做的,是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离婚。她不是没有想过报复,但现在不是时候。将军赶路,不追小兔。想要达成什么目标,不要让其他情绪影响自己。从肖路身上,她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她打开手机,看了下通话记录,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惠玲和林锐都打过电话,而且还被接了起来。
她先打给林锐,原来第二天他现若华没有上班,很着急,打了好几个电话没接,最后一个电话是肖路接的,说她生病了,住院了。
“现在没事吧?我听你声音感觉很累的样子。”
林锐不无担心地问道。
若华回答:“好多了,没什么问题。”
“那明天的行程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
林锐如释重负:“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八点火车站见。注意事项都在公司群的公告里。”
“好的,谢谢。”
若华放下电话,想到林锐刚才的样子,他大概是担心她突然不干了吧?毕竟她和公司签的是代理合同,不是劳务合同,可以随时单方面解约。
也难怪,公司以前类似她这种情形的,干不下去的居多,主管也没办法。
她笑了笑,又打给惠玲。
电话响了两声,就想起惠玲的大嗓门:“你咋回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还以为你出事了!”
她心里苦笑,自己确实是出事了,但她没说,只是听着惠玲抱怨:“后来你老公接起来,说你生病住院了,我在想,怎么回事,早上给我打电话还好好的,怎么到晚上就住院了,问他你得了什么急症,怎么说住院就住院了,你老公说,你得了急性阑尾炎。”
“妈的,他才得阑尾炎,他全家都得阑尾炎。”
若华在心里暗骂,但想起女儿还姓肖,就生生把这句话咽下去。
“你现在怎么样?据说阑尾炎也要住院几天。你割了吗?”
惠玲不无担心地问。
若华哑然失笑。对这个神经大条的好朋友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应付道:“医生说没啥大事,输液两天就好了,我已经出院了。”
“那就好,那就好。哎,你那天打电话找我啥事?”
若是没有生这些事,若华可能还会扭捏作态一番,但经历了安康医院的事情后,她已经不在乎了,多大点的事!
“就想看看你要不要买保险!我现在开始做保险了,你们家和你身边朋友的保险我都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