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理投身于这一宗生意里,个人生活完全顾不上了,也没了去找男人的心思,正好高琳怀孕了,肖成南极不放心她,诚心诚意上城里来请胡理去平成陪高琳一段时间。肖成南和高琳在平成的生意风风火火,胡理便欣然前往,每日陪高琳打了上午的时间,下午便去平成各个区块闲逛,又在肖成南家的售楼部盘亘,居然看上了其中一个小清的售楼先生,每天都要去逗逗人,直将人调戏得面红耳赤才罢休。
高琳知胡理肯定是被憋到了,就起意给她正经介绍一个对象,托肖成南在周围的人里寻找,肖成南一边怪自己老婆多事,转头却将这事告诉了来平城和他谈合作的向垣,“哎——,胡理在让高琳给她介绍对象,你们真玩完了啊?”
胡理自然是拒绝了高琳的相亲要求,她是旧伤未愈又添心伤,忍不住就和高琳讲了一些事情,高琳诧异道,“既然这样,向垣也算是还不错的对象了,你不想着去把他抓死死的,居然还作?现在内伤吗?”
胡理点头,“有点——”
“那还不赶紧第一个梯子过去?要不要我帮忙?”
“不——”
胡理有些迷惘,“我现在才现,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
“怎么了?”
“我真爱上他了,他就不可以再喜欢白倩。”
“对待越喜欢的人越刻薄,你还真是——”
“我们都有抹不掉的过去,以后相处会很累。也许,我该去找个一张白纸样的年轻帅哥,比如,你家售楼部的那个小哥,就很不错——”
“你还有心思撩男人,我就放心了。”
高琳度过早孕的危险期,胡理功成身退独自驾车返城,进城的时候路过西边,便顺路绕去那洲际酒店的地块,向家的动作足够快,整块地已经打围,围挡上贴满了各类广告纸,围挡外配合市政景观,做了草皮和绿植,档次霍然就高起来。胡理心中还是有些欢喜,绕了一圈便准备回去,回主路的时候却瞥见围挡缺口处有一群人,她看过去,正是向垣带着一群管理人员在说着什么,刘飞扬乖乖地站在他身边,衣着也开始走成熟稳重大方的路线,胡理笑了一下,疾驰而走。
胡理人还没到家,向垣的短信就来了,说是还有点工作,稍晚一点来见胡理。胡理回了一条过去,我没在城里,向垣笑回,肖成南是叛徒。胡理懒得和他扯,直接回道,你和白倩的事情掰扯清楚啦?还来招我!然后耳根就清静了。
胡理回家打扫卫生,整理衣柜,搜出不少换季要淘汰的衣物堆在客厅,收拾得起劲的时候,门开了,向垣大喇喇走进来,如入无人之境。
“你怎么来了?”
胡理把衣物往袋子里塞,“不是很忙吗?”
“给你接风洗尘。”
向垣顺手帮胡理拉好袋子,“没吃晚饭吧?”
“我减肥。”
胡理忍住咕咕叫的肚子,“夏天时候穿衣服才好看,不然就该后悔莫及了。”
向垣笑吟吟看胡理,“你这样就很好看了。”
胡理接受了夸奖,拎了袋子出去丢楼下垃圾桶里,向垣亦步亦趋,一路说着废话。
胡理拍拍手上的灰尘,摊开手心向向垣。
“干嘛?”
向垣装不懂。
“钥匙还我——”
胡理理直气壮。
“不给。”
向垣伸手拉住胡理的手腕,“出都出来了,走吧。”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胡理不上当。
“追求你啊——”
胡理严肃,正色道,“你在憋什么坏主意呢?”
向垣满脸受伤的表情,“居然这么不信任我?坏女人,本该是我找你算账的,结果——”
“算什么账?”
向垣双手抱胸,眉毛上挑,“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什么叫炮|友?什么又叫做退而求其次?还有,肖成南又是怎么回事?”
胡理脸色潮红,略有点不自在,“我们不就是这样吗?你不愿意,还来找我干嘛?”
向垣看胡理羞涩得可爱,心里有点痒痒,欲|望化为行动,低头就在胡理眉梢亲了一口,尤觉不足,又挪到脸庞上,软软的带着春末浓郁的花香,“我想试试,奋不顾身去追求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胡理看着向垣,黑眼睛眨了眨。
向垣牵着胡理的手,背身慢慢向小区门外走,偶尔回头看一眼胡理,仿佛在看什么珍宝一般小心翼翼,胡理垂头,羞和燥从身体深处不可抑制地蔓延开去,一步一步跟随向垣的身影,心中有点点火光摇曳闪烁。
“你可以保留意见,直到你认为那些细水长流足以抵抗你少年时候的山崩地裂。”
向垣捏着胡理的手心,“我等得起,怕就只怕你又遇上一个值得你不顾一切的男人。”
胡理站定,两人之间只距离不足一米,双手似乎是桥梁。
“我不相信你对我的爱有深刻到这种程度——”
向垣摇头,“胡理,我爱你,就如我爱我自己,如果错过了你——。如果你爱上了我,满足了我的自私,我没办法想象还有别的女人能像你这样站在我身边。反道是你,你愿意放弃你真正爱的那个人,来屈就我这样一个庸俗的男人吗?”
胡理忽然就笑开了,“向总,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自信了?”
“带你去车站那一次,我突然意识到,这城里的一切其实对你都不重要,你随时可以放弃,然后去浪迹天涯。”
向垣将胡理拉到自己怀里,走向车,“所以我恐慌极了,威胁你,强迫你,你屈服,但你的屈服不是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