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德咬了咬牙,在心里把这些人骂了个半死,但是再嚣张他也不敢一下子把这些国家都得罪了!冒德向皇上施了一礼:“冒德不清楚大胤的风俗,多有得罪了!”
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转回头看了看赵明葳,又对着皇上说:“在漠北,小王曾与赵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赵姑娘对小王投怀送抱。没想到短短时日,赵姑娘又与四皇子殿下情投意合并有了婚约,小王也是无奈,所以才有了今日的误会,望大胤皇帝陛下原谅!”
冒德笃定李钰瑄不敢说出他曾差点被自己劫持走的事,这个人他丢不起!赵明葳就算他带不走,也不会便宜了李钰瑄,在大胤这个讲究男女大防、闺誉名节的地方,他不信他都如此说了大胤的皇帝还会让自己的儿子娶赵明葳这样一个失了名节的女人!
果然,冒德的话一出口,洪熙帝就变了脸色。事情经过李钰瑄已经跟他说过了,可是今天让冒德如此一说,赵明葳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李钰瑄铁青着脸色,张口说道:“胡说八道!你当时潜入我泗水镇,不顾无辜百姓性命,要不是明葳用计,我恐怕今天就不能站在这里了!没想到你堂堂的北漠大王子,竟然开口颠倒是非黑白,毁人名节!若不是今日是我父皇的大寿,而你又是以使臣的名义来到我大胤,我李钰瑄定会让你有来无回!我大胤不欢迎你,出去!”
李钰瑄直接对冒德下了驱逐令,又转头看着漠北的二皇子和几位漠北使臣说道:“把这几位漠北使臣直接扣在行馆,鸿胪寺会派人去漠北问问你们的大单于究竟是何意思?要是不能给我大胤一个合理的说法,哼!”
李钰瑄没有说下去,但相信没有人听不出话里的威胁之意。
“四皇子殿下误会了!”
北戎二皇子莫尔德赶忙站起来了,尽管心里对这个大哥恨了个半死,身处大胤竟然还敢如此挑衅简直就是没脑子。“我大王兄初到大胤水土不服,今日又饮了酒,话有不当,望殿下不要在意!”
“若是有人当众如此羞辱你的未婚妻,你会不在意?”
李钰瑄看着莫尔德问道。
“我会杀了他!”
莫尔德在心里暗道,要是有人敢如此放肆羞辱他,他绝对会一刀劈过去,这大胤的皇子已经够能忍让的了。可还是不得不为冒德解释:“四皇子殿下,我父王一向与大胤交好,岂会在大胤皇帝陛下的万寿节上与大胤生龃龉?我等皆是诚心前来贺寿的,大王兄酒后失言,望皇帝陛下原宥则个!”
莫尔德对着皇上深深一礼,以示诚意。他原还带着父王想要跟大胤借粮的暗旨来的,这回好,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冒德气的要死,竟然被李钰瑄当众驱逐,而且这个李钰瑄竟然颠倒黑白,他什么时候拿漠北的百姓威胁了!他这是忘了薛家楼十几口的人命和先就是自己先颠倒黑白的了,张口就要说话。
“住口!”
看冒德要说话,莫尔德低声呵斥!冒德虽然是大王子,但是他母妃已经死了多年,而莫尔德是单于继大妃所出,乃是嫡子,又善于计谋,在漠北百官中的威望高于冒德这个前大妃所生的大王子。而此次前来大胤,本没有冒德,是他自己跟来的,莫尔德确是奉漠北大单于的旨意出访贺寿的,所以莫尔德敢出口呵斥他,他却不敢在现今这种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出口反驳!
冒德狠狠地瞪了莫尔德一眼,转回身死死地盯着赵明葳,心里暗想:他绝不放过这个女人!前次被骗,这回又因为一个曲子当众受辱,别让这个女人落他手里,否则,他可不会管她是不是什么正印星,他定会让她生不如死!转身就往外走。
看着冒德狠毒的眼神,赵明葳心里一阵冷笑:只敢冲女人耍威风,卑鄙无耻!于是开口道:“冒德大王子可真是会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就是不知道您胆量够不够?要是够,我赵明葳今天依旧敢当着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满大胤文武百官及各国使臣的面对你‘投怀送抱’!”
赵明葳指尖处捻了一根绣花针对着冒德一笑:“冒德大王子你猜,我今天手里的这根绣花针上有没有毒呢?”
看着脸色铁青的冒德,赵明葳:“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我当时手里一根没有毒的绣花针都让你直接把我甩了出去,摔断了两根肋骨,这根冒德大王子敢接吗?”
冒德很想说“那你就投怀送抱一个试试!”
可是看着赵明葳手指间那根闪着一点蓝光的绣花针他真的不敢尝试。只是恶狠狠地瞪了赵明葳一眼,一甩袖子就走了。
“赵姑娘,这绣花针是怎么回事?”
唐婉珍看着有些落荒而逃的冒德忍不住出声问道,问完就有些后悔,自己太莽撞了,这样的场合竟然还打听八卦,她不知道,此时这大殿之上有多少人竖起了耳朵,想一听究竟。
赵明葳一笑,也没有多想,就开口解释道:“当日我和四皇子殿下去泗水镇薛家楼吃饭,冒德带死士闯入,拿百姓相威胁,又用十几把十连弩射杀了薛家楼十几条人命,殿下无奈只好答应跟他走。我假意求他放了我,下楼时故意摔了过去,用一根普通的绣花针刺伤了他,说针上有剧毒。没想到冒德大王子竟然信了,拿了一包所谓的解药就跑了。”
赵明葳心中暗想:改了一下事情生的顺序先后,意思也就有所不同,不过也不算冤了那冒德。
赵明葳一番颠倒了顺序的话,听的唐婉珍瞪大了双眼,“那赵姑娘你手上的针有毒吗?”
她指了指赵明葳手上的绣花针,问道。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