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恒明显重新放松下来的状态,荣启大为不解!这是什么神奇的力量?
谢恒继续之前没说完的话,只是被宣景拉住的手腕没有动静,好像担心自己稍微一动宣景就会收回手。
“现在殷小姐看上的是一位文员,而且还是寒门出身,没有强大背景,两相结合并不会扩大殷家的势力,甚至会在一定程度上制约,陛下自然满意得不得了,估计在陛下心中已然没有比韩峦更加合适的人,当然要忙不迭下旨赐婚,以免之后殷家后悔。”
荣启的注意力被重新拉回正事上,摇头失笑,“我们这位陛下啊,在别的地方建树有限,可就是这制衡之术掌握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最是明白该如何压制平衡朝中各种势力,以保证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力。”
谢恒动了动屁股,不着痕迹地往宣景身边靠近几分:“不管陛下如何看,至少对于兰心县主和韩峦而言,这是一场他们都很期待的婚事,便也够了。”
荣启又笑起来,对着谢恒暧昧眨眼:“这话说的,我怎么听着好像很羡慕似的?难不成你也有了心仪的对象想成亲了?要不要我去给你说媒啊!”
谢恒瞪了一眼荣启,刚要说话,边上宣景便干脆地落下一枚黑子,抬头看向荣启:“你输了。”
荣启愣了一下,看了棋盘几秒,随即不可置信地叫出来:“啊!不是说好这次要多让我两步的?”
宣景:“刚刚让你了。”
荣启:“可我在跟谢四说话。”
宣景微微耸肩不语。
荣启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中深深感觉到了宣景的鄙视和嘲讽。
放下已经被攥热了的白子,荣启看似十分大方地说:“输了就输了,我也不是那输不起的人,不就是十天的锦屏馆吗?又不是请不起!”
跟着蹭吃蹭喝的谢恒十分狗腿地给宣景捏肩捶背,“将军真是辛苦了!”
荣启:……想想还是很生气!
“要不是我这两天心情不好,未必就会输给老宣,下次再战啊!”
谢恒还算有良心,想着到底荣启要破费十天,锦屏馆的消费着实不低,便随口问了一句:“为何心情不好?”
荣启:“还不是因为月底三皇子就要去淮都巡视的事?这么个差事落在三皇子手上,他都该乐疯了。”
谢恒:“那将军也知道这事,同样心情不好,但还是能赢你。”
荣启:……你个瓜娃子!这是重点吗?
“我看你似乎就挺看得开,没多为此事纠结。”
谢恒:“那是因为我知道纠结也没用,就我一个四品小官,能左右的了谁的意见?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的确有担忧,却不是为着三皇子巡视之事。”
宣景转头,拉着一边说话一边还在给自己捏肩的谢恒坐到身边,“何事?”
谢恒也没将自己的手从宣景手中抽出来,脸上已经浮现担忧的神色。
“我记得距离淮都不远的蕲州和晋州最近两年都在干旱之中。”
宣景点头:“不错,蕲州和晋州干旱,这两年都是淮都这边在接济,输送粮食物资等,不过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都有下雪,情况有所改善,想来今年两州都会有个丰收年。不用淮都再接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