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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舟，昨天你是不是和黎銀在一起？」

賀輕舟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他如實點頭。

6晏胸口一扼，語氣生硬了起來：

「黎銀是誰送回房間的？」

賀輕舟不知道他為什麼問這個，抿著唇瓣：「怎麼了？」

「你只要回答、」6晏停頓了一下，似乎不敢再往下問，如果賀輕舟回答是，他該如何自處？

他和賀輕舟又該走向哪一個結局？他怎麼向柳棠和黎家父母交代？

6晏害怕那一個答案，可卻不得不問：

「是還是不是？」攻中好道文筆四

賀輕舟眼底划過迷茫：「是。」

一句話，讓6晏周身溫度直降冰點，讓人不敢靠近，眼底的碎碎冰也化作利刃直直的砍向賀輕舟。

賀輕舟被他眼底的敵意刺得一痛，心口難受的別開目光。

他這個行為卻讓6晏誤以為心虛，他咬著牙，眸色如同波濤洶湧的海面，他聲音顫抖：

「你就一點兒都不愧疚嗎？」

賀輕舟還是不看他，害怕看到他眼底厭惡的情緒：

「我愧疚什麼？」

6晏因為他的話，眼底的情緒劇烈地一顫，忍不住發著抖，似乎不相信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他耳畔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好像什麼擊音都聽不見了，在他印象里，賀輕舟不是這樣的人。

他垂在身側的指節用力到發白，看著賀輕舟的側臉，他猛地攥住他的手腕，聲音發緊：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黎銀已經成全我們了，就在我也想和你有一個好的開始時，你偏偏做了這樣的事情。」

6晏語氣控訴得太厲害，賀輕舟轉過頭問道：

「我做了什麼？」

手腕被捏疼了，他臉色微微一變，掙扎了一下。

沒想到這一下讓6晏更憤怒了，捏著賀輕舟的手用力到仿佛要將他的手掐斷：

「你做了什麼？賀輕舟，黎銀死了！」

6晏低沉且瀕臨奔潰的聲調傳入耳中，如同一道驚雷炸響，賀輕舟的理智被炸得七零八落，低喃道：

「怎麼會？昨天晚上還好好的。」

「怎麼不會？」6晏逼近，「賀輕舟，他被十幾人侮辱，你……為什麼這麼做。」

賀輕舟倒吸一口涼氣，卻對6晏的話感到莫名其妙：

「不是我做的。」

「你親口承認，昨天是你和他在一起，是你把他送回房間！」6晏深吸一口氣，「如果不是你，為什麼你沒有跟著進房間？」

賀輕舟：「因為保潔車倒了，是個老人，我順手就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