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碰到他侧颈,闻到蒸腾的、翻涌的雪松木气,如此干净清冽的气息此刻却被荷尔蒙搅得分散而紊乱,路栀启唇含住,听到从齿间传来一声极其钝重的、低哑的闷哼,他气息紊乱,捉住她手腕,眯住眼睛。
镜面上的雾气几分钟后才散去。
路栀还埋在他颈间,说话时,剩余的热气仍旧落在他泛红敏感的喉结上,鼻息轻微地问:“好了吗?”
回应她的是呼吸,烟花一样在耳蜗内噼啪炸响,像通了微弱电流的引头,触得她血液深处跟着轻微地颤。
他好像还在回味。
“好了,谢谢宝贝,”
不知道多久之后,她听到他偏头说,“好舒服。”
……
她无言地脸热半晌,又去收一旁的水乳,闷声说:“那你收拾一下,和我一起走的话……要提前出了。”
“嗯?”
很少见他这个表情,攻击性还没带上,有股贤者时间的放空。
路栀残忍地说:“我哥提前降落了。”
“……”
烟花刚放完,江面乍起寒风——差不多就这么个感觉,他算是知道她刚刚为什么难得这么配合,软软的小舌头还知道要跟着缠上来,顿了顿道:“这算什么?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路栀拉上洗漱包拉链,想了想,说:“那不是至少甜枣也吃到了吗?”
“……”
*
私人飞机随时待命,但落地时间被路栀更改到了十二点。
路屿五点就到家,如果他们七点回去,免不了被捉住一顿磋磨,但——家里雷打不动的熄灯时间是十一点,如果他们回去已经是十二点多,那么到时候整个路家都会陷入一片黑暗,免去不少麻烦。
至于剩下的,就明早再说。
能躲一时是一时,万一路屿明早又出国了呢。
一切按照她的计划,有条不紊地推进,等二人到路宅时,除了门口的小路花园还亮着灯,家里已经是漆黑一片。
她朝傅言商比了个手势,小声说:“我们开手电筒进去。”
这个点连她家的阿姨都睡了,路栀凭着手电筒的光按亮电梯,然后看他推着行李箱转身步入。
电梯门合拢的一瞬,依然没有出现顶灯,整个轿厢内黑黢黢一片,她觉察到他应该是有话要说,将手机挪了挪,探照灯对向他。
如此不含修饰的灯光下,他依旧站得笔直,像不被大雪压弯的松木,就站在一半的黑暗中镇定点评:“像偷情。”
“……”
“忍一忍,就几天。”
她安抚,“很快的。”
门在四楼打开,路栀前方带路,滚轮的声音和他的问询一同出现在身后:“几天?”
她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嫌长还是觉得短了,一回身,正好踩在滚轮上,整个人没法控制地一滑
——在这个瞬间,同步被傅言商搂住,而她的手也及时打开了客厅的吊灯。
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