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从锅里打了开水,端进里间,“你也进来。”
周季翻了块小布出来,又跟河说:“你把衣服脱了。”
坐炕上的女人们还有吉水跟大树两人,好奇的看着他们。
河以为让他脱衣服,是要把扯破的地方缝起来,所以脱下棉袄后递给了周季,周季手里抓着布,接过棉衣后直接扔到了炕上。
把浸了热水的布拧干,周季走到河背后,把他后背的汗擦了,又把布扔给他,“前面你自己擦。”
“哦。”
河擦完后想去穿棉袄,周季又叫他把棉裤一并脱了,裹进棉被里,在炕上坐一会儿。
“你们干什么呢?”
青枝憋到这会儿,终于问了出来。这两人太奇怪,一回来就开始脱衣服,季还用热水给河擦身,不正常,相当不正常,季什么时候对河这样好了?
周季也坐到炕上,两腿伸直,开始揉搓。
青枝跟叶抱怨,“他们两个都不理我。”
“季,没出什么事吧。”
红果问她。
“啊,没事,外面雪太厚,路不好走,河把我背回来的,他出了不少汗。”
周季又跟大树说,“你过去告诉大地,我跟河回来了。”
她顺手把河的棉衣铺到炕上,好让他等会儿穿的时候不那么冷。
大树拉着吉水,想叫他一起回去,吉水却说,“我在绕线。”
大树从炕上滑了下来,语气有些不开心,“我回去说一声就过来。”
他才出里屋,又立马折返了回来,“外面有傻鱼。”
周季抬头,“我捉回来的。”
“季,你捉傻鱼干什么?我们的鱼骨还有得多。”
红果理着线问道。
“哎!冬天还有傻鱼吗?!”
青枝叫了出来,“冬天水上都结冰了,怎么捉到的傻鱼?”
还是青枝问的重点,“大河不是没结冰嘛。”
“大河那么大,怎么下去捉鱼?”
青枝这样问,周季就知道,那个地方恐怕只有河去过,而河这个傻叉,肯定认为鱼不重要,所以从没跟部落里的人讲过。
周季看着缩在被子里的河,“你说吧。”
“不用下去捉,有个地方傻鱼会跳出来,季用筐一套就捉到了。”
河说道。
“吃傻鱼,会吃死人的。”
白结这句话让周季刚燃起希望心,啪叽一下碎了,“什么意思?那个鱼有毒吗?”
周季问道。
还好,事实并不是周季以为的那样,“傻鱼里面的骨头很尖,咽下去会戳死人的。”
咽下去?那朵奇葩吃鱼会把鱼刺咽下去啊!等等,她好像想到了些什么,当时第一次做兔肉的时候,河这个家伙好像是带骨头一起吃的吧,难道他们不知道鱼刺要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