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此前并没有见过窃听器,但此类的电影看了不少,装在桌子底下、像小话筒一样的东西,大概率是这玩意儿。
“谁干的?”
我有些恼怒。
“此前都有谁进过你的房间?”
陈峰放下和我刚起的纷争,托着腮,沉思道。
“进过我房间的,没几个人,最早的,便是那蔡从章和曾晓娇,然后是王警官……等等,蔡从章!”
我惊呼道。
具有特务传统的蔡从章和曾晓娇,是最可疑的。
我突然想通了一个环节:为什么王警官在警告我如果和港台人员过从甚密,就会失去敦煌研究院的信任后,蔡从章和曾晓娇就立刻登门了!
而且,登门的第一句话,便急不可耐地表明了自己台湾人的身份。
这不是明显要把我和敦煌研究院的合作之路堵死,只能选择和他们合作吗?
用心何其歹毒啊。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我捏紧了双拳。
“是谁?”
陈峰对我的破案效率表示非常惊讶。
“等着吧,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想,我此时脸上的笑容一定很狰狞,陈峰看我,就像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我俩又重新坐回到了沙上,彼此都没有说话,陈峰在手里把玩着那把匕,而我只是呆呆地注视着墙上的挂钟,像是在等待某个时刻的降临。
其间,只有陈峰说过一句话。
“这把匕,价值不菲吧,刺客一定是个有钱人。富人打劫穷人,生平还是第一次听说。”
陈峰喃喃自语道。
门口,铃声大作。
“你们终于来了,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我打开门,见蔡从章和曾晓娇站在门口。
蔡从章戴着一顶浅褐色的渔夫帽,背着一个双肩包。
曾晓娇戴着一顶深蓝色的棒球帽,黑色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她的整张脸,她的手里,拖着一个LV的旅行箱。
“都准备好了吧,走,出。”
他俩根本没有进来的意思,催促道。
“进来坐坐,我有个东西给你们看看。”
我笑了起来。
两人脸色一变,相互看了看。
见他们这般神情,我料想自己猜得不错。
“你能有什么东西值得欣赏的?磨磨唧唧,赶紧走。”
曾晓娇有些不耐烦了。
“我相信二位一定有些兴趣,毕竟,那玩意儿是你们落我房间里的。”
我的笑容异常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