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蕤都特意过来了。
“可是问你的话,应该没用。”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没用?”
谈灼唰地回头,“我知道我性格不好,但我还是很想听一听。”
“你问吧。”
“那好吧。”
芮蕤迟疑着问道:“那你看到我的杯子了吗?”
谈灼顿时一僵,没有回答。
“你看吧,问你没用。”
芮蕤一副我就知道的语气。
谈灼深吸一口气,缓缓扭过头:“你——只是来找杯子的?”
芮蕤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不然呢?”
他特么以为她是来劝他的!
谈灼胸口的气一憋。
白瞎他真情实感这么久。
但好在芮蕤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问完了话,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窘迫,问:“你在难过吗?为了白天的事?”
在她看来不过是件小事。
谈灼本就想找个人倾诉,经她这么主动一问,背就微微驼了下来,接下了她的话茬:“有一点吧,也不算是。我只是在想,我来到这里是不是来错了。”
芮蕤琢磨了几秒,轻声说:“我觉得,应该没错。”
谈灼一怔,突然抬起头来。
她语重心长:“别忘了,你来参加节目的初心。”
谈灼看着她,眼睛微微发亮,是啊,他的初心——
“不是想要演一个想投湖的自闭症患者吗?”
谈灼:“……”
“现在找到感觉了吗?”
谈灼:“……”
两秒后,谈灼愤然起身离开。
芮蕤看着他脚步有力的背影:“看来是还没找到感觉。”
她摇了摇头,正准备回去,一转弯,正正好遇到了似乎正在深思的封疆。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也大晚上的跑出来,但还是立刻问道:“我的杯子呢?”
不用想也知道,既然杯子不在原地,那就只有他会拿走了。
封疆没有回答,转而说:“晚饭的时候,我看到钟钰钦的帐篷前晾了一个泥人。听他说,是你送的?”
芮蕤回想了一番:“是,又怎么样?”
“没什么,捏得挺好的。”
“谢谢。”
但芮蕤没有被他绕开话题:“我的杯子是在你这儿吧?还给我。”
“确实在我这儿,但是——”
封疆俯身,笑了笑:“我帮你保管杯子,是不是应该支付我一些保管费?”
芮蕤双手环胸看他,静静等他的下文。
“泥人我也不介意。”
芮蕤与他视线相对,突然明白了,嫣然一笑:“我送给钟先生的还不止这个呢,其他的你也要吗?”
封疆眉梢一扬,默认。
芮蕤叹了一声:“也不能送重样的,那我就只能送你——”
她的笑容逐渐消失:“上西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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