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说。
秦子追骇得退了几步。
“再说那地方我呆烦了,想换个地方。”
那个声音又说。
“你是谁?”
秦子追问。
“树。”
“什么树?”
“量树”
“量树是什么?”
“用量术种的树。”
“你会走路?”
“不会走路谁带你到这儿来?”
“听说到了这里就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这么说,是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秦子追一屁股坐在树兜边,用头磕着树。
磕了几下头,开始跳脚,边跳边嚎,手像小孩哭闹一样乱甩,然后又撞树,撞了几下,一头栽在地上。
有这么伤心么?量树想,竟伤心得晕过去了,也说不定是磕晕过去的。
量树化身成人,把秦子追翻过来。
秦子追睁开眼,坐起,鼻槽上有两条血迹。
“你是谁?”
秦子追摸着鼻血,问。
“量树。”
量树说。
“你是人还是树?”
“树。”
“量道宫里的树都能变成人?”
“道行到了能变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