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好像跟她没什么矛盾吧。
“小初姑娘,你不记得我了么?”
葛红荡开一抹笑容,法令纹深深地陷进去,“想当初,我们也是做了很多年的邻居,这么快就忘了你葛红阿姨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葛红这两个字对于初星眠来说确实有点陌生,但一说到邻居,她就想起来了。
“是平宅大院的?”
她愣了愣。
葛红面上的笑容更深,甚至带了一丝讨债的恶意:“是啊,在平宅大院。”
当初在平宅大院的时候,初茂平和隔壁邻居其实不怎么来往,只因为隔壁邻居家的男人是做消防员的,每天早出晚归,留了老婆孩子在家。大院里人多口杂,什么闲话都能传出来,所以当年除了几个妇人和葛红来往,他们两家确实是没什么交集。
但初星眠却记得他家里有个很闷的小男生,个头不高,每天都低着脑袋走路,见到人也不抬头不打招呼,反而是将脑袋低的更深。
“阿姨,是你啊。”
初星眠恍然了一瞬,忙对身后的服务生招呼道,“这个阿姨是熟人,安排一下位置吧,顺便把茶水点心也端过来。”
“不用。”
葛红语气冷淡,“我今天是来说事的,说完了我就走。”
初星眠顿了顿:“阿姨你有什么事?”
空气停滞了一秒。
葛红笑笑:“我是来拿钱的。我老公为了救你,连命都交代在那,可怜我儿子年纪轻轻就没了爸爸,你却在享受本来属于我们家的钱。”
通过刚才的对话,再加上葛红对自己的敌意,初星眠要是这会儿还没意识到对方是来砸场子,那她的脑袋可真就是花瓶了。
还没等初星眠说什么,门唰地打开。
初茂平西装革履地推门进来,脚步又急又快,面上满是忍耐到极限的薄怒,他看都没看初星眠,眼底压抑的情绪直冲着妇人喷泄而出:“葛红,你又跑这来闹什么?”
为了给初星眠造势,初茂平今天可请了不少媒体的人,要是被葛红这么一闹,只怕闻上免不了要抹黑他。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如今公司正值股价上升的紧要关口,可承受不了舆论带来的压力。
“我闹什么?”
葛红冷笑一声,扯开了嗓子喊,“你们一家人团团圆圆,我跟我老公阴阳两隔,我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爸!我们母子怎么度过这些年,初茂平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停顿的间隙,葛红早已经如同倒豆子似得细数当年生的事情。
“这几年你借口怕伤害到孩子,我本来不愿意将这事跟你女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