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行走变成一种本能,方向也只是下意识,而当麻木的双腿找到家的位置,她终于如同被抽去力气的软体动物,一下子瘫倒在地。
世界旋转,喧嚣四起,所有的繁华只如过往云烟,一切都是虚幻的,一切都是与她无关的。
直到,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
那人说:“赶紧走吧。”
低沉,平缓,甚至有一些沙哑的声音。
她猛地抬头。
陈琛一张脸白得刺眼。
“赶紧走啊。”
他去擦她的脸,讷讷低语:“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
绿树,白墙,寒窗,冷砖。
被脚跟带上的铁门。
还有簌簌响起的风。
来不及开灯,陈琛一把按上吉云的双肩,压上冰冷的墙壁,他膝盖打开她闭紧的双腿,他们在玄关深、吻。
黑暗之中,七手八脚地剥着彼此,像两只深海中没有眼睛的虾,只循呼吸和热度描摹对方的轮廓。
他炽热的手忽然如触须沿着凉透的身体自她优雅的后颈划过挺直的脊梁直按上浑圆的臀部,往上一托,她声声破碎地叹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