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如果我不是它的主人……会怎样?”
钟暮云摸了摸胸口,好奇地问。
“也没什么,不过是轻则神魂撕裂,重则魂飞魄散罢了。”
云拂晓语气淡淡地说出吓死人的话。
见钟暮云受惊地一缩脖子,云拂晓内心升起一丝欺负人的冲动,继续恐吓道:“放心,你毕竟是它的主人,就算我不出手,最坏的结局不过是撑破你的灵台,让你再投一次胎罢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钟暮云:“……”
云拂晓的卧房中,师徒俩还在以闪瞎人眼的方式“相爱相杀”
,突破境界成功却惨遭遗忘的萧长宁却悄咪咪地凑在门外听壁角。
萧长宁在小世界里的种种痛苦就不赘述了,毕竟他也不是主角。总之,经历了死去活来的三天后,一朝功成的萧长宁除了激动落泪,居然还生出了些别样的快。感。
嘶,别说,你还真别说!
虽然被折磨得欲。仙。欲。死,但瓶颈突破、修为暴涨那一刻的感觉,简直比吸那什么还要爽一百倍。
萧长宁原本卖相就不错,这一突破境界,雪白的头立刻由白转青,鹤童颜的老爷爷瞬间变成了年少有为的青年才俊。
原地蹦跶一圈后,萧长宁立刻老老实实的找了个房间稳固境界,对于房门紧闭的静室一点也不敢窥探。
直到一段时间后,暮云急急忙忙的打开门,出来后又慌里慌张的跑进去,如此折腾了一阵后,才勾起了他为数不多的好奇心。
不幸的是,萧长宁小心翼翼地凑近卧房,听到的就是如下糟糕的对话:
“难受吗?”
“呜呜……难受!”
“说说,什么感觉?”
“涨涨的,撑得要爆炸了……”
“活该,下次还乱吞东西吗?”
“……不敢了…师尊,能,能取出来吗?”
“呵,既然放进去了,取出来做什么?反正早晚要适应的,且忍着吧。”
萧长宁:!!!
我应该在车底,不该在车里!
屁滚尿流地跑下楼后,萧长宁捂着自己狂跳的小心肝,冷汗唰唰的往下流。
半晌,很有抱大腿关系户自觉的萧长宁立刻决定对听到的事守口如瓶:我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清楚,我就是一个一无所知的路人甲。
至于师尊和师祖的关系,雨我无瓜。
此时,卧室里。云拂晓训了一顿徒弟,确定他以后一定吸取教训后,便出手暂时封印了画影剑的剑坯。
隐患一除,钟暮云立刻满血复活般从地上跳起来,对着云拂晓露出个闪瞎人眼的笑容:“谢谢师尊!”
“别高兴得太早,”
略有些不爽的一甩袖,云拂晓冷冷道:“你既是转世重修的,又有了现在的根骨,对你的要求便不能和其他人一样了。”
说着,云拂晓认真地打量了他一阵,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萧长宁只三日便突破了金丹,你身为师尊更是不能落后。我只给你十日——十日后你若不能突破筑基,即刻逐出师门!”
知道云拂晓是来真的,钟暮云立刻端正了态度,恭敬地一点头道:“是,定不让师尊失望。”
见钟暮云信心十足的样子,云拂晓这才满意地一颔,走出两步,还是忍不住提点道:“玄玉是你血肉所化,与你一脉相承。突破筑基后,找时间将它收为灵宠,对你对它都有莫大的好处。”
听说了当康的身世,钟暮云只是微微一愣,立刻听话地点头:“是,多谢师尊。”
钟暮云突然这么规矩,倒弄得云拂晓有些失落,他轻轻拍了下钟暮云的肩头,温声道:“若有什么疑问,无需顾忌,尽可来问我。”
“是,师尊。”
察觉到师尊态度的软化,钟暮云再次笑得像个傻子。
深深看了一眼钟暮云稍显青涩的脸,云拂晓转身离去。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云拂晓心中默默沉吟着:那柄剑坯中有画影剑尊领悟的剑意,是最适合他的剑道,待钟暮云筑基后炼化剑坯,他的剑道修为必定一日千里。
若遇危险,与他心意相通的剑坯还能作为法宝御敌,以画影剑身为神器的品阶,元婴之下的敌人都不足为惧。倘若遇到真正危及生命的危险,玄玉体内的那缕心魔便会强行唤醒钟暮云前世的记忆,助他脱险。
虽然考虑得万分周全,云拂晓还是觉得有些气闷。
他其实并不希望钟暮云过早的恢复前世的记忆,但以他如今表现出的潜力,加上云拂晓的资源供应,突破元婴不过是十年八年的事。
虽然云拂晓一直想问钟暮云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并不是云拂晓多心,而是钟暮云渡劫成功后的表现太奇怪了——面对死而复生的徒弟,钟暮云的眼神……简直愧疚惶恐到几乎无法承受。
如果说斩断因缘还勉强说得过去,那为什么不把自己排除在外?在以秘法遮掩天机后,钟暮云甚至试图抹去云拂晓关于他的所有记忆,只是不知为何没有成功。
虽然免疫了钟暮云的法术,但他那一刻掐诀的手势,云拂晓却分明记得一清二楚。
这让云拂晓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些欺师灭祖的想法,可惜由于现实情况的不允许而未能实施。
如今钟暮云转世重修,万事俱备,只等他修炼到元婴恢复宿世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