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问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对那个受害者是什么歪心思!”
黄老在视频通话里吹胡子瞪眼,“之前还说是室友,一个室友出事能让他慌成那样?能让他急赤白脸地要马定国原地处决?”
田七一边听着,一边走到不远处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正色道:“黄老您这话说的,谭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谭队只是重情重义。我相信,今天不论出事的是谁,谭队都肯定是一样着急的。”
徐蒙也旁边坐下,挤入镜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对对。”
黄老瞪了两个人一眼:“你们少在那胡扯,我是老了,我不是傻了!而且退一万步说,那个江啥玩意——”
田七温馨提示道:“蒋生。”
“对,就他!”
黄老一拍桌子,“这人……简直不像话!”
田七眼尖看到了黄老手边的一堆纸,不由问道:“黄老,分析小组的报告出来了?”
“我就是要跟谭玄年说这件事!”
黄老说到激动之处,抄起了旁边的纸张,拍得啪啪作响,“你们自己看!”
报告上的字体超大,且用语简单易懂,哪怕是通过视频通话,也能看明白。
黄老举着的这一页纸上,大抵说的就是,马定国夺舍的过程,就是先把“魂儿”
从旧的身体里扯出来,塞进新的身体里面去。
“这么多年,”
黄老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夺舍的情况我也遇见过好几个,就没见谁在这一步出过问题。”
田七抻了半天脖子也没看到后续,只得问道:“所以马定国在这一步翻车了?”
黄老给镜头来了一个大比兜:“马定国翻哪门子的车,都是那个姓蒋的太弱。”
说着黄老继续指着报告上的字,“分析小组都说了,马定国的魂儿想进到姓蒋的身体里,估计只需要两三秒。”
“结果他倒好,连这两三秒都没抗住,人家马定国那边刚进去一个脑袋,那姓蒋的噶一下就晕过去了。”
徐蒙寻思了一下那个过程,突然福至心灵喃喃了一句:“这不就是软件下载到一半……手机关机了?”
黄老继续道:“反正他这一晕吧,把马定国的魂儿卡半道上了!”
田七和徐蒙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莫名有些想笑。
“马定国是夺舍也不是,不夺舍也不是。”
黄老用指节敲着桌面,“我寻思最后,他是强行把魂儿拔出来了,结果把魂儿给伤了。现在好了,人是醒过来了,但人也傻了。”
田七配合着做出嫉恶如仇的表情:“马定国这人真是的,被逮了还要给审讯人员添麻烦。”
“先不说什么马定国了。”
黄老一脸不满地看向镜头,“就姓蒋那小子的那身体素质,我怀疑林黛玉来了都比他强。谭玄年怎么跟这种人住一块儿?他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不怕打个喷嚏把人家震伤了?”
黄老在视频中寻找着谭玄年的身影:“你们赶紧叫他接电话!”
“您放心,伤不到,”
谭玄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门,倚着门框,看向两名下属的方向:“要是这点控制力都没有,我还当什么队长。”
田七一秒出现在谭玄年身边,把手里的烫手山芋举到对方眼前。
“黄老,”
谭玄年抬手对着镜头打招呼,笑得露出上下四颗小尖牙,“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觉?”
“我睡什么睡,我睡得着吗!”
黄老气得在视频另一端上蹿下跳,“你还知不知道你有条觉醒路径是——”
“是性·欲,”
谭玄年抱胸,“黄老,我知道。”
徐蒙在一旁听得那叫一个风中凌乱,顿时化身名画《呐喊》,一边扭动一边无声地尖叫:这是我可以听的吗!
“瞧你一脑袋黄色颜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