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不算溫柔地丟在床上,江馳禹盯著余立果看了兩秒,極不耐煩地把他的鞋脫掉,被子一拉把人蓋著就不管了,自己去洗漱。
余立果自己個兒調整了下睡姿,這才舒服了不少。
等江馳禹出來時,他自己閉著眼準備進入夢鄉了。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江馳禹躺上床才接了,「喂,寶貝兒。」
「出差呢,剛忙完。」江馳禹瞥了一眼余立果的後腦勺,繼續說話:「想你。」
電話那頭好像在撒嬌,不依不饒。
於是江馳禹又重複了一遍,「真的,想你。」
黑夜裡,安靜的房間,兩個人躺在床上,江馳禹低沉磁性的嗓音就這麼直愣愣地撞進余立果的耳朵,他輕輕搓了搓自己耳垂。
很癢,很近,好似那情話述說的對象就是自己。
作者有話說:
寶貝兒,想你。
第9章是你啊,我記得你。
這次兩人去了三個城市,視察了九個門店。
兩人同床共枕睡了十幾天,從一開始的彆扭,發展到了習慣,雖然江馳禹還是真的很討厭余立果的青蛙睡衣。
余立果也適應得很好,幾乎每隔一兩天,晚上江馳禹就會接到劉元白的電話,從一開始的耳朵痒痒,到後面逐漸麻木。
甚至余立果都能背下來江馳禹的話術了,無非就是自己忙,很想他,回去就去見他,保證沒有別的情人之類……
「可嘉,這時間也過得太慢了。」終於熬到了最後一個城市,明天他們就要啟程回中京,余立果已然是耐心告罄,趴在酒店床上和閨蜜打電話,「我真的著不住啊個絲兒了。」
電話那頭的趙可嘉剛下課,一邊埋頭吃飯一邊安慰余立果,「果子,忍倒!只有兩年不到了。」
「哎,連你也信那個狗屁大師說勒話。」余立果無奈嘆氣,「我覺得就是勒個狗屁大師毀了我這二十年大好光陰。」
趙可嘉咽下飯,一手翻開書本,「果子,慎言。」
見余立果不說話了,她於是又補充,「愛你的人才會寧可信其有,包括我,你忘記你8歲的時候差點兒沒命的事兒了?」
余立果垂下眼皮,語氣也低了下去,「怎麼會忘呢。」
其實他又何嘗不明白,只是他真的很討厭這種被命運安排的無力感。
兩人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這才掛了。
原本以為第二天要回去,今夜江馳禹會早點休息。
可直到十一點也沒見著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