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馳禹抬眼淡淡地和屠定雲對視了幾秒鐘,轉身回了臥室,「砰」一聲砸上了門。
余立果在原地很是尷尬,琢磨著說:「那個……定雲哥,不好意思啊,他……」
江馳禹這臭脾氣,來者是客,他倒好,生怕自己沒把人得罪透。
「沒關係。」屠定雲搖搖頭,看上去並不在意,「他是這樣的性格。」
本來兩人一起帶欣欣出去玩的計劃自然擱置了,倘若余立果還不知死活地跑出去玩,估計是真要挨收拾,他只好同屠定雲說了抱歉,承諾下次一定。
屠定雲自然也明白,於是拍拍余立果的肩膀安慰了幾句,這才離開。
余立果就在一樓擼奧特曼的狗頭,並不打算上樓去杵著江馳禹找不痛快。
不過他不上去,沒一會兒江馳禹就下來了。
「你沒什麼要說的?」江馳禹還是穿著浴袍,面色不善。
余立果收回手來,清了清嗓子,「那什麼……就普通朋友一起喝點酒唄。」
「老子在外面累死累活。」江馳禹語氣從重到輕,帶著諸多不滿,「你他媽在家和別的男人喝我的酒?」
「什麼你的酒?」余立果像是找到了可以抗衡的點,拔高了聲音,「我們倆還分你的我的?」
江馳禹咬緊牙關,看向余立果的眼眸里好似都著了火。
「你們倆之間的事幹嘛牽扯到我和他頭上啊,再說了。」
余立果想了想,語氣好了一些,「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人回來對你姿態向來很低的,你要麼就狠一點直接一點別理,要麼就大方一點原諒人家,你這模糊不清的,彆扭得像個啥一樣。」
江馳禹捏緊了拳頭,幾步跨過來捉住了余立果的領口,「你還幫他說話?你和他感情很好?」
沒等余立果回答,江馳禹又很快地說:「你喜歡他這樣兒的?」
余立果被拽得踮起腳來,看見江馳禹是真的動怒的眼睛,只好拍拍他的手臂,把語氣放緩,「好了,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樣?」
江馳禹的樣子有些反常,像是內有熊熊火焰已經快壓制不住,就要爆炸了。
讓著他點吧,余立果心想,可能江馳禹對於人生中第一次情場失意很是介懷,像是一道難以跨越的坎。
還好每次拿捏不准狀況的時候,他就會問江馳禹自己應該怎麼辦。
余立果的示弱,讓江馳禹臉色緩和不少,他看向余立果眼睛深處去,低聲說:「吻我,現在。」
這場不大也不小的矛盾,以余立果乖乖陪著江馳禹做了三個小時落幕。
余立果渾身散架了一般的痛,捂著屁股生無可戀地躺在江馳禹懷裡,默默安慰自己就是這世界上最堅強的男人。
大不了以後,和屠定雲聯繫時避開些江馳禹就是了。
不過經歷了這麼一遭,搞不好人屠定雲從此就不再聯繫自己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