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立果洗漱完自己爬上床玩了會兒手機,哈欠連天,迷迷糊糊就睡了。
再次醒來,是被驚醒的。
因為他的青蛙睡衣里,突然伸進來一隻微涼的手。
「操!」余立果立刻就要跳腳,卻被身後的人緊緊勒住了雙臂,動彈不得。
「江馳禹!你個崽種要搞哪樣?」余立果努力轉過頭去,想要看清江馳禹。
「別動。」江馳禹冷著一張臉,把人緊緊抱住,扯開礙事的青蛙頭帽子,埋下去嗅余立果的脖子。
這下余立果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嘴裡也顧不得了,手腳並用地劇烈掙扎,「熱烈的馬,你是喝了好多酒?放開老子!」
可小弱雞的余立果,怎麼弄得過常年健身的江馳禹。
後背已經有薄汗,余立果上氣不接下氣,可兩人的姿勢還依舊是紋絲不動。
「江馳禹,你狗r的說過的,全世界只剩下我一個男的你也不會對我做什麼的。」余立果輕喘著,試圖講道理,「我們是假結婚你不要忘了。」
江馳禹鬆了鬆手臂,把余立果翻了個身和自己面對面,扣住了他的雙手,視線像是釘子,釘在了余立果臉上。
「你……」余立果緊張地看著江馳禹的臉,雖然看著還是和平常一樣,但是仔細觀察,還是能發現不同尋常的地方。
比方現在,江馳禹眨眼的度很慢,耳朵尖微微泛著紅,不注意看根本發現不了。
江馳禹醉了,還醉的不輕。
面對一個醉鬼,你最好不要輕易激怒他。
余立果深知這種時候,他是打也打不過,叫也沒人管的,只能自救。
「江馳禹,我是余立果。」余立果不敢隨意掙扎,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你可看清楚了。」
江馳禹捉著余立果的手,像是捏麵團似的揉了揉,一雙眸子望向余立果眼睛深處去。
很早之前,余立果就知道江馳禹有一雙深情眼,但是真正滑進那雙眼睛裡,還是不由地愣住。
江馳禹右眼皮雙眼皮褶皺線上的小痣很小,因為離得近,余立果這次很清楚的看見那顆小痣隨著江馳禹眨眼的動作出現,又調皮地躲回去。
而江馳禹每次睜開眼睛,都像是要把余立果整個人吸進去一樣,這個過程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在恍惚間,每一次吸進去一點,直到淪陷。
余立果愣了神,江馳禹卻慢慢勾起了嘴角,笑的幅度不大,也和以往不同。
這個笑,好像是發自內心的,抵達眼底的,懷念,或是遺憾。
余立果沒能想明白,江馳禹就湊了過來。
這不是余立果的初吻,卻讓余立果的心臟比獻出初吻那一天更加失控。
周遭的一切都變成了默片,這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江馳禹,嘴唇的溫度有些燙,估計是因為江馳禹喝了酒的緣故,余立果甚至能聞到酒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