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身份不能说,现在做的事情也不能把她牵扯进来。
刀尖处谋生,无论成败,他都要拥有让她全身而退的能力。
祁铭之闭了眼。
她知道自己在瞒了。
知道了,却还是信任自己。
他心底一阵酥酥麻麻,像是有人拿着爪子,一下一下地挠着。
“墨儿你真的……早已拿捏死我了。”
他环着自己的腰,此刻太像一只猫。
芸京墨看着他比自己矮下去一个头的身材,心想这也真是够要命的。
自互换以来,她从来都很少把“祁铭之”
与“知府小姐”
弄混。
也许是知道互换状态的原因,无论她面前是祁铭之本人,还是披着芸京墨外皮的祁铭之,她都能一下子带入那个松风明月的人儿。
无论是亲吻还是说话,祁铭之始终是祁铭之。
只是偶尔会在几个瞬间恍惚。
比如现在。
祁铭之在她的面前,以这个身高,芸京墨便不由自主地想要他抬起脸。
是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可她就是爱看这脸上属于祁铭之的表情。
不仅如此,还有这唇瓣。
这一处简直不可去看,有关于它的所有甜蜜回味皆在脑中。
芸京墨如遭魔怔,想也不想,捏住他的下巴低头便吻了上去。
这样的身高带来的落差让她很是受用。
她低头吻他,她掌握主动权,她将他环在怀中。
冬日的衣服宽大,一件大氅可将两个人都罩住,实在是好一个如胶似漆。
“汪!汪汪汪!!”
不知哪里来的两声狗叫,竟然还由远及近,声音愈来愈大。
情正浓时,芸京墨本没有注意到,可是怀里的人忽然一僵,紧接着便剧烈挣扎起来。
“不,不行……”
祁铭之喃喃两声,脸色都白了。
芸京墨拉着他往后退了两步,因着戛然而止,两唇分离时,嘴角牵出一线银丝。
“你怕狗?”
不应该啊,上次在栗乡的时候也遇见过狗,当时也并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不怕,”
祁铭之低头以手背擦了擦嘴角,“讨厌狗叫。”
他本不讨厌任何动物,但是自从亲眼见过疯狗撕咬,伤处溃烂,而后人会失去神志以至于最后还不如一条疯狗之后——
他便从此对狗深恶痛绝。
芸京墨以额头相抵,触到了他冰凉的额面。
“是这和你过去的经历有关吗?”
芸京墨试探着问。
“和‘十九’这个名字,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