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书闻听过后笑笑没说什么,穿上烟灰色的冲锋衣,打伞走进凉丝丝的雨里。
老街出来营业的多数都是苦命人,有的是年轻那会遇人不淑被迫,有的是被纸醉金迷糊了眼行差踏错,有的是上了年纪在夜场混不下去只得接些便宜活。。。。。
这是章书闻第二次踏足这里。
老街是灰色地带,这些年扫黄力度加大了,生意一年比一年差,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儿始终没有被关闭,一直以来也没有道路摄像头。
雨越下越大,连伞都遮不住了,章书闻走进老街时裤脚已经被打湿。
他独自一人很快就引起街边女人的注意,女人巧笑着招呼他,“小哥自个儿过来玩啊,全套两百做不做?”
女人二十来岁,这么冷的天还穿着粉色的紧身裙,只在外套裹了件外套。
章书闻将伞抬高了点,露出自己清俊的脸。他没回答女人的话,绕进小巷子里,女人在后头殷勤道:“你有相好了呀,别走啊,一百五,一百五来不来。。。。。”
远方有幽微的光,章书闻收了伞,靠在屋檐,微仰着脸看雨丝像是细线在光里飘飘落下。
今晚有雨,“营业和觅食”
的人屈指可数,整条巷子空荡荡的,只有雨声和雷声作伴。
刘成狎亵地往女人的胸脯揉去,“骚到没边了你。”
女人谄媚笑着,“成哥,下回还来。”
“再说吧。”
刘成提着裤沿和女人分开,嘴里吹着不成调的口哨,“小娘们,真带劲。。。。。”
光被雨浇灭,长长的老街暗了下来,刘成骂骂咧咧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见到了雨夜里高挑的身影,吓了一跳,“我操,兄弟你谁啊?”
章书闻站直了,将冲锋衣的帽子拉下来。
“是你?”
刘成呵笑,“好啊,你小子果然被我说中了,来这儿吃独食了吧,平时装得挺不错啊。。。。。”
章书闻沉沉看着男人。
刘成竟有些打怵,搔搔鼻子大声壮胆,“看什么看,再看我让我叔让你滚蛋。”
章书闻面无表情地等刘成从他身旁走过。
刘成嗤的一声,“两个没爹没妈的小崽子,跟我斗。。。。。。”
忽而之间,长柄的雨伞从后方死死地勒住刘成的脖子,刘成的声音戛然而止。
章书闻双臂展开,用尽全力地握紧雨伞的两端,将刘成往后扳。刘成张大了嘴,疯狂地扑棱着,手机摔到了地上,“章书闻!”
章书闻膝盖狠狠地撞到刘成的尾骨上,将人踹翻在地,天边一道闪电划过,与章书闻手中的电击棍同样的灿亮,也照亮章书闻那张无波无澜的脸。
电流窜过刘成的身体,章书闻蹲下来踩住他的手,冷森问:“一五一十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对愿愿做了什么?”
一旦刘成有反抗的势头,电击棍就会精准地落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