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沛国谯县有一名医名华佗,字元化,你尽快派人前往,即便是绑也将他绑来替我……替阿都那看病疗伤。”
清须文士不敢怠慢,急忙垂头称是。
此时,太守府中奴仆来报,已经准备车驾。
公孙瑎叹了一口气,暂时不再想别庄中的阿都那。
整理了一下衣袍,走出门去,他还要去迎接他的好侄女和好侄子呢。
他也要看看那位击败了阿都那,让阿都那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都尉。
当要好好奖赏于他啊。
公孙瑎按太守出行的车驾,横穿过令支城,直走到城外三十里处才停下。
就地设下步障,又有仆从抬来案几,暖炉。
公孙瑎就这样在古驰道旁安坐。
令支城内
太守府今日生的事情无一遗漏的,被记载在布帛上,递到公孙景的案几上。
面容清癯的老人因那日夜半起来,受了些凉,他清了清嗓子,在奴婢的服侍下咳出一口浓痰。
热热的橘皮水小口小口的喝下,在觉得胸腑舒服了些,看向案桌。
案桌上摆放着的,除了今日太守府生的事情记录,还有三封来自左平的书信。
第一封,左平报告了阿都那南下截杀之事。
第二封,左平报告了阳丘里大胜,全歼阿都那的捷报,其中特意提及阿都那身免之事。
第三封,左平提到了那个赵姓都尉,不要钱粮,只要战马和百工匠户及流民。
公孙景的面上闪过一丝思索,不要钱粮只要匠户流民……
战马为五畜之,是攻略北地的重要资源,不放弃战马说明这个赵姓都尉并非甘心归于田园。
百工户和流民亦是庄园运行的重要资源。
从此上两点看,这个赵姓都尉显然还是为公孙颜姐弟打算的,可是为什么在这乱世最重要的粮秣衣甲却不需要呢?
公孙瑎的指节在案桌上有节奏的敲打,任他想破了脑袋,也琢磨不出赵云这个行为的用意。
许久,方才抬手揉了揉跳痛的额角,叹息一声,唤来府中管事。
“颜娘子和小公子的院子,准备得如何了?”
“回家主,已经一切妥当。”
公孙景妻已逝,老来女公孙璇是个飞扬跳脱的性子,公孙家诸事皆由公孙瑎妻掌管。
但公孙景并不放心。
人年老之后,没了寻欢作乐争权夺利的力气,便会将心思转移到子孙后代上。
原本公孙瓒在世时,他便担心公孙家走到手足相残的地步。
公孙瓒实在过于强势,压得长房嫡子公孙瑎抬不起头,即便接任辽西太守,依然仰仗庶弟鼻息。
公孙瓒也是个桀骜的性子,对兄长的敌意轻视从不稍加掩饰。
现在公孙瓒败亡,得天之幸留得一丝血脉在世,他不能坐视庶子绝后。
大儿媳并不是个宽容好性子,他怎能让公孙瓒的两个孩子落入那般境地。
不得不亲自过问安置事宜。
回想到左平信中所说孤竹庄园一事,公孙景苍老的面庞闪过一丝无奈。
虽是阿颜的嫁妆,可是阿璇在他面前求了几回,这事叫他不知如何处置。
只期望这个十数年未蒙面的孙女是个娇软脾性,愿意让一步吧。
清须文士默然摇了摇头。
回想起阿都那往日骑在马上飞扬纵横的样子,公孙瑎的心忽的一痛。
“我听闻沛国谯县有一名医名华佗,字元化,你尽快派人前往,即便是绑也将他绑来替我……替阿都那看病疗伤。”
清须文士不敢怠慢,急忙垂头称是。
此时,太守府中奴仆来报,已经准备车驾。
公孙瑎叹了一口气,暂时不再想别庄中的阿都那。
整理了一下衣袍,走出门去,他还要去迎接他的好侄女和好侄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