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怒火,不仅是怪她与魏家牵扯,更怪她令他的妻子犯了旧病吧?
那五爷倒是爱护他妻子的紧,只是不知纳妾做什么用?
哦,是生子。
俞姝讽笑着默了默。
深秋的夜风吹得窗棂出咣咣铛铛的声响。
反正她一时半会走不了了,在这国公府里,禁足就禁足吧。
*
经太医的手,宴夫人很快平稳了下来。
是夜,京城又下起了秋雨,淅淅沥沥,绵绵不断,将寒意遍布京城的每一个角落里。
冷武。
文泽在廊下磨磨蹭蹭,侍卫领林骁瞧见了他。
“磨蹭什么呢?”
他说完,看到了文泽手里的酒。
“给五爷的?”
林骁问。
文泽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第五瓶了……奴才真不敢再拿过去了,五爷已经许多年没喝过这么多酒了。”
林骁也甚是惊讶,回头看到了假山上的凉亭,有人独自一个坐在雨幕的凉亭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他喝得极快,一仰头就饮尽一杯。
林骁叫了文泽,“你没劝劝五爷?”
“当然劝了,但五爷眼神吓人,奴才也不敢多劝啊。”
林骁为难了,“那到底是为什么啊?”
可文泽也不知道,“今日除了夫人犯了旧病,其他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
他犹豫着,林骁催促他快说。
文泽压低了声音,“只是从五爷在正院罚了韩姨娘禁足三月之后,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
林骁挠了挠头,没明白。
“五爷罚了韩姨娘禁足,自己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林晓觉得,要是脸色难看,也该是受罚的韩姨娘吧。
他问了文泽,文泽却说不是。
“韩姨娘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五爷就……”
话没说完,亭中饮酒的人一个眼神瞧了过来。
“拿酒过来。”
文泽不敢再说了,别了林骁从雨里跑了过去。
但他看着桌上歪倒的空瓶,实在没忍住,又劝了一句。
“五爷别喝了,您今日喝得太多了。”
男人扫了一眼桌面,拿起一盅仰头饮尽了。
“多吗?”
他说了,让文泽把刚拿来的酒,给他斟上,还道,“再拿两瓶过来。”
文泽一听,直接跪了下来。
“五爷今日喝得太多了,实在不能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