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亏他有多次看顾太宰的经验,而受伤的对方每次都会霸占他的床很长时间。
因此,他早就在壁橱里多准备了一床被褥,可以保证自己随时都能在客厅里打地铺睡觉。
这样做还能防止对方试图在半夜偷偷逃跑。
织田作之助原本还在心里评估要是这位虚弱又厌世的太宰尝试这么做时,他该用多大的力道阻止才不会使伤势加重——毕竟对方真的很轻,不仅面[se]是失血过多的苍白,眼下还泛着淡淡的青黑。
但他没想到对方真的保持着被拘束的姿势,乖乖躺了一整夜没有挣扎。
看上去也睡得很好,直到洗漱完毕的他拉开窗帘后,才慢慢转醒。
“早上好。”
织田作之助打了声招呼。
对方则愣住片刻,才回了他一句“早上好”
。
而且面对他这次的喂粥也非常配合,一[kou]接一[kou]的都吃完了。
“你再多睡会也没关系,”
只穿了白衬衫的织田作之助端着空碗起身,“我去处理下工作的事情就回来陪你,不会花很久。”
“工作?”
太宰治张[kou],“你在哪里工作,武装侦探社吗?”
在他的预想里,武装侦探社是很好的地方。如果织田作是去那里、而他留下来战斗的话,织田作就可以安然活过mimic事件,不至于被当成棋子牺牲。
“今天没有去那里的业务需求。”
织田作之助认真思考了片刻,才这么回答道。
他先将碗放到水池里,预备等会回来洗——接着,去壁橱拿了件干净的纯黑立领大衣穿上的织田作之助,在太宰治逐渐目露困惑的视线中,又取出一条红围巾,绕过后颈,使那长长的两端对称垂在身前。
无论怎么看,都是港[kou]mafia领的装束。太宰治清楚记得直到昨天为止,自己也长年累月的打扮成这模样。
“你,这是……”
太宰治的眼睛睁得比昨天还要圆,还要难以相信,甚至看上去还变得有点呆呆的。
“去港[kou]mafia,”
织田作之助微微叹了[kou]气,“没想到昨天下班后会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我要先去那边收个尾,[jiao]代完事务再回来。”
得到肯定回答,思维陷入恍惚的太宰治:“……………”
欸,来真的?!
踏瀑飞白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你刚才在写的东西,”
他的语很慢,连出声都小心翼翼的。
“是什么?”
刚才写的东西?织田作之助愣了片刻才想起来,在对方还没有醒的
()那段时间里,他正坐在餐桌上写着的是……“小说。”
——织田作之助回答道,“这是我工作之余的一点兴趣,但写得并不是很好。”
“怎么会,”
太宰治连声音都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能够得到新人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要是你都觉得自己写不好,那也没有其他人能写了。”
“你对我的信心还真是很足。”
听到对方终于愿意开[kou]说话,织田作之助露出点鼓励对方继续往下聊的微笑——他不太常做这个表情,眼下可能会有点偏差,但他相信自己一定有将情绪很好的传递过去。
他甚至没有去好奇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得到过新人赏,那点问题根本无关紧要,在重新缠好毛线团这件事前不值一提。
“实话说,我也正好想找人帮忙试阅一下新书的文稿。你躺在床上养伤应该会很无聊,要不要来帮我看一下?”
“——好啊。”
用没有被绷带遮挡的右眼长久的注视着他,太宰治出声音。
这句话的声音与之前不同,是终于能够将填满空洞内心的棉絮取出,换上贵重珍宝的声音。
织田作之助又控制面部肌群走向,对着太宰治笑了一下。
随即,他松开了虚拢住对方指尖的手,将空碗拿去厨房洗干净后,顺便将桌上写到半途的文稿拿过来。
但在太宰治追逐着的目光中,织田作之助只是将那叠文稿放在床头,既没有给他松绑、也没有念给他听的意思。
太宰治:“……?”
“等你伤好一些,能坐起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