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摇头:“他喜欢打人,若是在县里,谁敢骂他笨、傻之类的,他定会追着那人打。”
顾倾城委屈道:“我没有骂他笨傻…我还夸他了。”
“你那说的是事实,可不是夸奖”
文芳调侃道:“他本来悟性就高。”
“你们一个两个都欺负我”
顾倾城故作伤心道:“我还堂堂一国之君,硬是得不到你们的喜欢和讨好,这君王也当的太委屈了。”
文芳难得一笑,这笑颜如花的脸色看着真舒服,顾倾便继续逗着她乐:“他聪明我笨,这下总行了吧,长得那么精神的一个人,没想到是个小哭包。”
福源确实是小哭包,文芳以前也喜欢这么喊他,没想到现在大了,还是这么爱红眼睛:“他家里就他一个人了,你与他说话注意些,他很敏感。”
“好”
顾倾城道:“我听廖国岩说,他能一叶杀人,现在又能御风而行,应该是御力强者了,怎么刚刚听你说他还不到出县里的条件。”
“嗯,其实这个规定衡量的人是布瑛”
文芳道:“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出来需要达到什么样的境界,但是福源的御力在县里不算高,能御风而行者也不止他一个人,不知道为何会让他出来。”
顾倾城见她面色担忧,就岔开话题:“之前见你昏迷不醒,我吓坏了,实在想不到该怎么办了,就让人去找雷叔。看来这是对的,雷叔一来,我立马就安心了,他说最多一日就能有回信,你看,还没到一日,你就醒了,是吃了你说的那个药片?”
“不是,药片要我们哪里才有”
文芳抿着嘴,眼圈立马就红了,眼角挂着泪珠,哽咽道:“是囡囡的血。”
说完,她就捂着头哭,呜呜的哭声断断续续,像是堵着喉咙出不来,岔了气,从鼻子里出来的,听得人心里难受,也想跟着哭。
顾倾城一怔,想过是冒着仙气的仙丹,蕴含能量的仙水,就是没想到过是人血。“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文芳擦擦眼泪,抬起头来道:“喝都喝了,提不提起又有什么关系,休息吧,我倒是个闲人,想什么时候歇就能歇,你是忙人,天亮了还有事情要做。”
文芳裹着被子往里滚,顾倾城看着她的背影,还感觉不太真实。在跳动的光影中,显得越虚无、飘渺,他看得出神,不敢眨眼,仿佛一眨眼她就会消失般。他往里挪了挪,手臂揽着她的腰,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抚摸着她的肩,感受着她特有温暖才安心。
刚刚一场细雨,润湿了夜里的闷热,侵入一丝丝幽凉。浓儿站在屋檐下,接着一滴一滴往下掉的雨珠。当倾入手心时,那丝冰凉就如侵入了心底,冷得让人颤。
“浓儿姑娘”
布昔站在她身后,小圆脸站在她身侧,话是布昔说的:“该去休息了。”
浓儿把雨珠握在手心,望着皇宫:“我知道姐姐出事了,要不然顾倾城也不会半夜派人来喊。姐姐是贪吃,可不会半夜唤起人来折腾。我知雷叔的意思,他是怕我失去理智,对顾倾城做什么,而犯下错事。都说雨过天晴,现在都下过雨了,姐姐自然是没事了。你们放心,雷叔回来前,我不会乱跑了的,我还等着见姐姐。”
黑夜天空里有圆月,却无神韵。囡囡瞅着月儿摸泪,呜呜的直唤文芳。
突然,那轮圆月着柔柔的银光,美丽又神秘,让人为之向往。
囡囡招手大呼:“文芳,文芳”
月光慢慢汇聚,一位女子出现在眼前,她长长黑,又直又亮。白皙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玲珑的嘴唇,都泛着笑意。白色长裙,靠着肩上两根细细的小绳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