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sky那张欠揍的脸又浮现在他眼前,令他作呕。这几天又经历这些破事,他都忘了这茬,也没机会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大难不死,好不容易活下来,该不会又染上病了吧?反正他一路走来,就没什么好运气。
“喂,三儿,你在听吗?咋不出声了呢?”
赵萌还在电话那头不断地说话。
王小山出了一身冷汗,心不在焉地敷衍道:“嗯嗯,行了,没事我先挂了。”
他放下手机慌忙地在百度词条中搜索,“hIV”
。他这才知道72小时之内可以吃阻断药,但很显然,现在已经过72小时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身上有些瘙痒,在被他抓了几下之后又起了红疹子。
他想:不行,得赶快去医院。
王小山趿着布拖鞋,慌慌张张地跑出房门,现秦时泽正在客厅看文件,庄严正在他跟前汇报工作。
秦时泽别过脸,现王小山脸煞白煞白的,一脸惊恐,他放下文件对庄严说:“那就这样,你先回公司去。”
庄严领了命,对王小山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正准备走,却被王小山叫住了。
“庄秘书,能捎我一路吗?”
庄严正准备搭话,却被秦时泽抢了先。秦时泽扫了一眼墙边的王小山,神情严肃地说:“你伤还没好,暂时就在这儿休养,不要到处跑。”
庄严对王小山歉意地笑了笑,关上门走了。
秦董现在对王小山,就像对亲儿子一样宝贵,老板不点头,他可没胆量带他出去。要有个三长两短,他可负不起这个责。
王小山侧倚着墙,焦躁又羞愧地低着头,神情沮丧又无措。
他这几天经历了太多伤心事,瘦了一圈。他昨天刚来,穿的是秦时泽的睡衣,有些大,纯棉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细长的脖颈下露出深深的锁骨。
这让秦时泽想起那天晚上,他在自己身下红着脸,意乱情迷的模样。
秦时泽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走过去问:“怎么了?”
王小山说:“我身体不舒服,想去医院。”
“哪不舒服?我叫刘医生过来!”
秦时泽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王小山情绪激动地喊了一声:“不用!”
秦时泽见他神色如此紧张,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
这孩子安全意识极差,竟敢孤身一人,随随便便就去那么混乱的酒吧喝酒,还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不让他长点教训,迟早会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