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鳞道:“沈梦桢教授,您认识吗?”
谢明夷点头:“嗯,艺术学院院长,也是学校的副校长。”
许幼鳞点头:“对,他要求很严格。”
谢明夷心道看来是有受人所托严师教导着这才这样单纯了。
许幼鳞又大胆问谢明夷:“师兄回国是定居吗?家人也一起回来吗?买这么大房子,是给家人住吗?”
谢明夷道:“不,我一个人回来的,我还没结婚,父亲去世很多年了,母亲也改嫁了。”
许幼鳞连忙道:“对不住。”
他笨拙安慰:“我爸妈也离婚了。”
谢明夷忍俊不禁:“没什么,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回国的话,暂时也还没有什么打算,先任教职,再慢慢做打算吧。”
许幼鳞立刻睁大眼睛:“任教职?在哪里?”
谢明夷微笑:“就是我们的母校——其实我在出国读博士前,有在我们学校短暂任教过一年的。”
许幼鳞大喜:“您教什么专业?”
谢明夷道:“哲学。”
许幼鳞一听就肃然起敬:“对哦你今天也说过学的哲学专业,听起来就很高深。”
谢明夷微微笑着,只和他闲话着,两人说得愉快,不知不觉用得差不多了。谢明夷便起身出来外边上卫生间,顺便路过前台结账,却忽然听到有人叫他:“谢教授。”
谢明夷微微诧异,转头看到在大堂一角沙发站起来一位个子很高的英挺男子,他记忆力不错,仔细看了下道:“原来是贺兰静江同学。”
贺兰静江上前道:“教授好,没想到还能见到您……您什么时候回国的?今天和许幼鳞吃饭?”
谢明夷怔了怔,已反应过来:“这餐厅你开的?有人托你照顾许幼鳞?”
贺兰静江轻轻咳嗽了声:“许幼鳞的妈妈和我们家有些生意交情,她托我关照他。餐厅是我妹妹开的。”
谢明夷已明白过来:“能和贺兰家有生意往来,想来许幼鳞家里有些不凡?”
贺兰静江轻声道:“盛船王是他外公。”
谢明夷点头笑了:“难怪,有沈梦桢看着,又有你护着,这才养成这样单纯的性子,你现在也在学
校任教?”
贺兰静江脸上已十分尴尬:“嗯……这孩子当初闹着非要学艺术(),和家里闹了点小别扭?(),一个人填了志愿考出来,背井离乡,自己买了房。家里人难免紧张……”
谢明夷看着他:“只是学艺术这样的小事?船王家里,不需要他学什么有用的专业吧?画画挺好的。是还有别的事情发生吧?否则我陪他吃饭,你怎么忽然就赶来了?倒像是有人通风报信似的……和同校的师兄吃饭有什么好紧张的?”
贺兰静江尴尬摸了摸鼻子:“他还顺便出了柜。”
谢明夷:“国内同性可婚很久了。”
贺兰静江道:“毕竟影响血缘后代繁衍,国内禁止代孕,大一些的家族还是不愿意孩子走上这条路,况且他家也疑心,太年少了,是不是有人刻意引诱,只能托我看顾一些。但这几年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就今天宝芝……就我妹给我打电话,说有情况。”
“说从来没见过幼鳞那样的神情,一双眼睛就像黏在别人身上了,定然有意。对方仪表非凡气质突出,我若不来,只怕今晚就能失守沦陷。她说话一贯夸张……我没信,但也还是来看看……没想到是教授您。”
谢明夷忽然笑了:“谢谢你了。我只是恰巧回学校看到他的画展,买了他的画,他帮我挂了一天的画,我请他吃饭感谢他。”
贺兰静江连忙道:“是教授我就放心了,请教授自便吧,打扰教授了。”
谢明夷心情很好:“没什么,多谢你,还有替谢谢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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