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微微让开,目光从眼眸里投下来,落在游惑的嘴唇上。
他们鼻息很重,彼此交错。
警告声从没响过这么久,像坏了一样。
但谁都没去管它。
“大考官,你喘得有点急。”
秦究低声说。
都说浅色的眼珠天生透着薄情感。
但当这双漂亮的眼睛映着缭绕的烟雾,在急促的呼吸中半睁半闭,又比雾气还要潮湿迷蒙。
游惑偏开头平复,却收效甚微。
过了片刻,他才转回脸来回答秦究“缺氧的正常反应。”
“正常反应”
秦究重复了这个词,在粗重的呼吸中笑了一下“光天化日之下和另一个男人吻在一起,也是我们大考官的正常反应”
“”
游惑嘴唇动了动,片刻后说“之前古堡里的事就算揭过了。”
“古堡里的事古堡里生的事很多。”
秦究说“你是指你前脚答应不冒险,后脚就趁我被围攻偷偷跟巫医做交换这件事还是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强行抓着我的手捅你自己一刀的事又或者捅刀的同时用拥抱骗人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呼吸停止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重新睁眼这件事”
游惑“”
“三件,你挑一个揭过。”
秦究说。
游惑“你呢,你想一换二自己捅自己,以为我猜不到”
秦究垂眼看着他,突然说“我现在的心跳创了新高,有点分不清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
他的食指关节抵着游惑的下颔骨,拇指摸着他的下唇。
游惑心跳同样很快。
他瞥了一眼秦究的手指,声音沙哑“有种心理叫吊桥效应。”
“吊桥效应”
秦究哼笑了一声,他拇指轻拨了一下,在游惑嘴唇微张的时候又偏头吻了过去,“吊桥效应包括被吻到脖子红么”
秦究低头过来那一瞬,也许是气息太强烈的缘故,某个久远之前的场景涌进游惑脑海。
模糊又熟悉
似乎是某个梦境的翻版。
那天和这场考试一样在仲夏。
也许这个季节炽烈潮热,很容易迸溅出冲动和情感。
那时候的游惑依然是考官a,秦究到了考生期的末端。
那是他的第11次违规,花了一天清理考场,又在考官a的禁闭室里关了两天。
这是第二天的黄昏。
秦究端着一杯水,撑坐在桌沿,短湿漉漉的,干净衬衫敞着领口的钮扣,肩背胸口的肌肉线条精悍有力。
他喝了一口水,偏头对游惑说“感谢亲爱的大考官据理力争,在禁闭室的卫生间里加了浴室,不然这几场禁闭下来,你恐怕要跟我断绝来往。”
游惑站在一旁,等他喝完水把杯子带走。
“系统就没怀疑点什么”
秦究问。
“这些设施很早以前的禁闭室都有,后来才省掉,现在只是改回去。”
游惑说,“它能保证以后不会有跟你情况相似的考生那些考生一样要用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