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程延林并不接受,他说:“既然你承认了,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清楚。”
严拓不明白:“说清楚?”
“当然,”
程延林站直身体,拉开和他的距离,“总不能任由你对我用完就丢。”
话虽说得没错,但这个用词莫名让严拓抬不起头。他咬了咬嘴唇,问程延林:“怎么算说清楚?”
程延林站在他面前,身上穿着昂贵的西装,衬衫领口系着与之不相配的领带。
他的长相不算有亲和力,五官棱角凌厉分明,尤其没有表情的时候,浑身上下会散出生人勿近的冷意。
“你的病治好了?”
严拓似乎反应慢半拍,晃了下神才回答说:“嗯。”
“之前的事都记得?”
“记得。”
“对和我的关系定义是什么?”
严拓回答不出来,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好在程延林心地善良地给了他几个选项:“朋友、邻居还是前男友?”
沉默了一秒,严拓给出选项外的答案:“恩人。”
好一个恩人。
程延林差点没被气笑。
“看来你和我对我们的关系定义不一样。”
他说。
严拓看着程延林,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慌张,似乎意识到接下来会生什么。
“对我来说,你跟前男友没什么区别。既然是前男友,那总要避嫌。”
“怎么避嫌?”
严拓愣愣问。
“过段时间我会搬走,钱不用还,但如果你执意要还,以后可以直接联系安迪或者安妮。”
完全没预料到程延林会这么说,严拓脸上露出难以相信的表情,用有些飘忽的声音确认:“你要搬走?”
“没有必要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比较好,之前顾及你是个病人,但现在不是已经痊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