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杭黑眸低敛,淡淡道,“没有去过。”
“那天我看见了一个人,很像你,”
她没有执着于这个话题,“你这几年怎么样?”
“挺好的,”
他沉默了片刻,礼尚往来,也客套地问了她,“你呢?”
“也还行啊,我能有什么不好的,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样样都好,”
程挽月身上这件裙子的面料很容易皱,她动了动腿调整坐姿,“你在哪个科室?”
“神外。”
“哦,那应该挺忙的吧。”
“也分时候,不是每天都忙。你怎么来北京了?”
“来玩啊,程延清要来北京的合作公司坐班半年,我正好来玩一段时间顺便给他作伴。”
程挽月话没说完,手机里来了通电话,她就先接电话。
卿杭坐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应该是她的朋友,问她什么时候回南京看演唱会,还是什么音乐节,她说现在回不去,事情没办完,答案没找到,也不确定具体哪天能回。
她几句话应付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你刚下夜班要休息,我也要回去了。”
卿杭放在膝盖上的手收拢,抬眼看向那杯还在冒热气的白开水,“……不把水喝完?”
程挽月站起身,“算了,太烫了,我也不是特别渴。”
卿杭抿唇,跟着她走到门口,“我送你。”
“不用,我到小区外面叫个车就行,”
门口没放椅子,程挽月只能扶着墙换鞋。
出门时顺手帮他把门关上,但高跟鞋的搭扣没系好,走两步就松了,她低着头回消息,没注意到走廊里有一片油渍,刚踩上去就直接摔了一跤。
“啊!好痛!”
7
程挽月这一跤摔得很扎实。
原本大门就没有关严,卿杭听到她的叫声后就立刻推门出来,她包里的东西散了一地,手机屏幕也碎成了花,但卿杭的注意力不在这些外物上。
最直观的是膝盖擦破皮流血了,他还不确定其它地方有没有伤到。
“能不能自己站起来?”
“等会儿,我缓缓,”
程挽月不是故意哭给他看,生理性眼泪是没办法控制的,“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