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字。郁澈知不知道,这款袋子是为她而设计的。
那是去年春天,她对她们感情最大的期待,如今已是夏天了。
郁澈看她盯住袋子不说话,愈忐忑,好不容易见到林知漾一次,她不想这样草草收场。
“我不经常喝,你能不能别生气?”
她试图解释,但平时善于沉默寡言,在该多说几句话的时候,便异常笨拙。
今天是周三,才买酒的,平时没有多喝。
不是生气,是担心。
林知漾原以为郁澈那回喝醉酒是酒局上不加克制,所以叮嘱她少喝,并没有过于干涉。
眼下的情况,比她想的要糟糕。
郁澈竟然大晚上出来买酒,她在酗酒。
不能说是不心疼,这到底是郁澈一直以来不为人知的习惯,还是因为……她的缘故?
林知漾心里有数。
距离她们在咖啡馆分手,已经过去半年之久,如果是因为她……愧疚漫上心头,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服郁澈戒酒。
郁澈本是清高脱俗的存在,因为她沾了泥尘,用这样庸俗的方式来消愁。这样的想法让林知漾开始恼火,恼郁澈的自我糟蹋,也恼她的无能为力。
“我为什么要生气?”
本能地不愿意承认,林知漾嘴硬地一口否决:“你想做什么是你的事情,我无权干涉。”
闻言,郁澈的脸色微僵,林知漾态度这样冷漠,她却不后悔跑上来追的这两步,起码多看了她两眼。
她把袋子揽进怀里,立在边上无言,林知漾没有开口再理她的意思。
她深知应该知地离开,不让林知漾生厌,可是双腿仿佛被钉在原地。
她舍不得。
淮城不大,可是也不小。
半年来,她只见了林知漾两次。
第一次是在淮大,第二次就是今晚。
淮大相见,林知漾想必还在气头上,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后来做噩梦时,郁澈常常梦见那一幕,林知漾从冰天雪地里走来,明明怀里揣着火,却还是把她冻死在那里。
好几次醒来,眼角都是湿润的。
今天又是周三,郁澈买完酒,内心荒芜地沿着石子路走,每一步都是疲惫和怅然。
她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她已经过了像夏玫那样敢爱敢恨的年纪。年轻时犯傻,别人只会归结于年轻,知错能改便很快过去。
可她现在没有任性的成本,她不能做错哪怕一件事来摧毁成长后的羽翼,不能让人指指点点。只能日复一日地掩盖着溃烂的伤口,机械式地强装正常人。
明明她的眼底看不见一丝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