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驰往高级休息室里的真皮沙上一坐,眼神专注地看着邓开军,眸中含有三分笑意。
试探不成反被审,邓开军顿时语塞。
傅驰微扬眉梢,示意他开口。
“也许是我看错了吧,围巾这种东西,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呢。”
一个从事刑侦工作的人,不说能过目不忘,记忆力起码要敏感,心思要缜密。邓开军干这一行少说也有十年了,“看错了”
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荒谬至极。
傅驰显然是不相信的。
“邓支队看上去不像是个不识时务的人啊。”
“傅先生,干我们这行的您也知道,这关乎工作的事情,是不能随意对外透露的,还请您多多见谅,别为难我这小人物了。”
傅驰赞同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也理解。”
他说完又做了个“请”
的手势,叫邓开军好一顿犯难。
傅驰也不催促,就那么镇定自若地看着人,眼神平淡得近乎冷漠,外表看上去没有任何叫人不舒服的地方。
但钱权压人往往不动声色,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有太明显的动静。
邓开军咽了一口干唾沫,说:“其实我了解的也不多……要是老邱还在的话,傅先生能知道的会更多一点。”
二十分钟后,紧闭着的房门终于打开了,只见邓开军神情恍惚地走了出来……
白队小声问怎么了,对方瞥了一眼身后屋内,摇头不语。
送完了客,乔谦又一次敲门进来。
“董事长,更少爷刚才打不通您的号码,打到我这儿来了,问了几句这边的情况。”
傅驰没有理会这个,他站在窗前,透过六层的高度俯视着楼下马路边正步向出租车的两个年轻人,他说:“秦渺那个朋友——邱小绵,不管愿不愿意,尽快把她找过来,我有些事要再问问。”
“我知道了。”
乔谦退出去后,偌大的休息室里又恢复了死水般的平静。
傅驰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围巾,饶有兴趣地看着。
这是手工编织出来的东西,功夫很深,做得极其仔细。大片的深绿色中,落在尾部的一个白色小标志格外抓人眼球——一个大写字母“y”
的旁边是一个象形字,笔画难认。
傅驰盯着这个小记号看了许久,拇指似依恋又似思索地在上面碾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