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奔也是你的人,你怎么不捏寸奔去?”
慕锦脸一黑:“你又发什么脾气?”
她还是不吭声。
他摩挲着她的下巴:“是不是李琢石说了我的坏话?她最爱挑拨离间了。”
“李姑娘才不是这样的人。”
“反了你。”
慕锦拍了拍徐阿蛮的腰:“你是谁的人?帮一外人说话。”
“李姑娘也不是外人。”
“在我们之间,她就是外人。”
谁和他“我们”
,他还不如跟门外的美姑娘一起“我们”
呢。
阿莲缓缓走过,脚步声很轻,像一只小心翼翼的猫。印在窗纸上的侧影纤柔别致。
慕锦正思考,怀中女人今日怎又凶起来了,凶得他都治不住。
阿莲在说话:“寸奔公子,碗筷我也收走了。”
这一声如莺歌般的叫唤,惊醒了慕锦。
徐阿蛮闹脾气也不多见。
以前他如何威胁她,她就是气闷呛他几声。
这么直白的怒气,仅有两回。这两回的情景之中,都有其他美人在场,也有几声娇滴滴的“二公子”
。
慕锦心念一动。
左心口上,经林意致调理,却仍久久不散的一团郁气,忽然向外游走。他又感觉到了真气的腾冲,但不像当初走火入魔似的,遏制不住般膨胀。
喉间涌起了腥甜,他咽了咽。
筋脉的流动越来越急,像要撞破某一道屏障。
慕锦连忙推开了怀中的徐阿蛮,紧接着,口中吐出了一股浓郁的黑血,溅在地上,触目惊心。
“二公子!”
徐阿蛮大惊失色,喊道:“寸奔快来啊!二公子又吐血了!”
林神医到山上以后,慕锦一直心平气和,少有起伏。徐阿蛮也曾想,二公子天天泡药浴、吃药丹,为何还是有气无力的。
寸奔几乎是瞬间闯进了房间,一手他扶住慕锦,“二公子。”
地上的那滩黑血,颜色没有上一回的厚重,溅起四周,连成一片。
慕锦咳了两下,再吐了两口。
黑血喷上了徐阿蛮的手上,她顾不上擦拭,哽咽道歉:“二公子,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
明知道公子不宜动气,她却又憋不住怨怒,她确实不是称职的贴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