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繁在他怀里睡到晌午,送他去了机场,才去外公家里过年。
外公米康正拿着他卖字儿这消息说事“我们小烦的字,在外头卖好几千一幅,今年的春联交给你来写了。”
“是吗”
米莉说,“我怎么不知道呢小烦,你多久开始卖字的”
“就上大学啊,没卖多少”
后面他不让关作恒买了,那几幅字,又卖了一幅出去,还剩了几幅丢画廊,无人问津。
“我说呢,”
周昆的眼神落在他有些肿的嘴唇上,凝重道,“难怪这几个月没跟我哭穷,自己赚钱了行啊。”
“不,我还是缺钱花的你不能因为我自己在赚钱了就不给我钱花了。”
外公忙说他有他有,转头给小烦转了几万,又给他拿了个两万的压岁包“没钱花了就问外公要,你写几幅字呢,我挂到书法协会去,给你入个会。”
至于为什么没用钱,貌似是因为跟关作恒在一起后,他从来不会让自己花钱。有人养了,他自然不会无故去找周昆哭穷。
过年这几天,周进繁什么也没干,收了三十万的压岁钱,大头不是家里人给的,是关作恒给的。
其实关作恒上次给的钱,他都还没花,拿去买了信托,有固定收益。不分手的话,这笔钱可以一直留着理财,或者以后出门旅游用。
周进繁晚上给他打电话,还问了“小泥哥哥,你怎么给我这么多压岁钱。”
是真的对自己非常舍得,要说他节俭,似乎也还好,租挺贵的房子,开一百万的车,偶尔也会买很贵的衣服。但自己肯定是他花销最大的一项。
关作恒让他拿着花。
周进繁又说“你没现吗,你在养我啊,送我上课接我放学给我做饭。”
“你还小,我养你不是应该的吗。”
“不小啦”
似乎身边人都是如此想的。
没有一个拿他当大人的。
“而且你口是心非啊,你口口声声说我小,那怎么还跟我上床。”
关作恒辩不过他,说两码事。
“那怎么能是两码事,你艹我的时候可没那么想啊。”
“”
关作恒好像是从一个房间挪到了另一个,周进繁听见他在走动,然后他说“你在家里这么讲电话”
“放心啦,我家没人,都出去打牌了,不然我哪里敢讲骚话。”
“小繁。”
他顿了顿,“你们那儿有人放烟花吗”
周进繁说有啊,似乎能懂他的意思“你是在想我吗”
“嗯。”
“哈好巧,我也是。”
关作恒说是很想很想。
他不会那么明显地表达心中所想,但这时相当明确自己在想什么,就是在想念一个人。
元宵过后,关作恒转机到春城来,跟他在机场碰面,飞都。
周进繁订的票,两张国航头等舱。结果刚登机,就掉头想走
这航班的空少是小前锋。
他刚一进舱门,穿着空少制服的小前锋就拉了他一下“繁繁,我看了乘客名单,就知道是你”
“哎你怎么在这条航线啊。”
“我家里给我找的,这样顺便可以回家嘛。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是吗我忘了哈哈哈”
因为后面有乘客,他们没有多聊,周进繁落了座,换拖鞋,扭头看旁边的关作恒“我不知道他在这条航线啊,真是巧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