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琚拂开前头垂柳枝,认真听着。
“我为阿郎挑选了数位适龄的女郎,你掌掌眼,领去调教调教。”
谢琼琚感受着再度投来的目光,“这……怕是让阿母失望了。郎君带我新生,是要与妾携手白头,不是让妾扮作贤良淑德的。”
“妾若领了这桩差事回去,郎君怕是得气死。”
谢琼琚驻足,抽回手腕,“阿母亦不要操心这事了。”
“谢氏,你最好考虑清楚。”
贺兰敏完全没有想到谢琼琚居然会推拒这事,推拒任何一个当家主母的本分。
明明她都退步,许她入门,当真是得寸进尺。
“此乃无德之举,你莫要他日后悔。”
“妾永不后悔!”
谢琼琚回首,“即便因此,您要死扣吾儿握在手中,万般挑拨,妾也不后悔!妾与吾儿,来日漫漫,妾等得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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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晋江首发
◎我等你。◎
阿梧在书房中练字。
所谓练字养心,要求气定、神凝。
然而这会,他明显心神不宁。
起初,是因为那个妇人的入内。
两个月了,每日她都只是在外面候着,不曾进来过。
安嬷嬷说,祖母原是省了她晨昏定省。
她这样每日站着,且不说让祖母落人话柄,头一处便是让主上心疼,还让小郎君觉得祖母狠心。其实呢,祖母缘何晾她,实乃一时还接纳不了她罢了。
她便是连这么点转圜的空隙都不肯给老夫人。
“原在更早的时候,老夫人便免了请安,那会她是当真一回没来过。眼下便来了,是个什么意思?”
方才目送两人离去,陪着祖母几十年的嬷嬷再一次忍不住直言。
为什么?
为了做样子给他看。
为了证明她的爱子情意。
阿梧看了眼手中的兔毫,案上的宣纸,皆是她方才送来的文房至宝。
只是这会不慎写错一笔,遂揉了纸张扔在炭盆中。
“可是嬷嬷,你不是说她一回来,定会拼命把我抢回身边,如何今日却把前头备下的东西都送来了?”
阿梧移过目光,看向那些将衣物搬向自己寝殿的侍者。
两月里寥寥数回见面。
阿梧脑海中现出妇人样子。
不是护在他身前挡下他阿翁的呵斥,便是安静坐在一处研读帮他推拿的医术,再有便是她每日立在这庭院之中请安的模样。
清晨日光渡了她一身,她站在依依垂柳旁,平和如斯。
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偶尔临窗望过去,她却只是盈盈无声站着,偶与他目光接上,便扬起浅笑,然笑意未开却将目光收了,仿若告诉他要专注,不可分心。
浅淡的印记在他脑海中浮现,与“拼命”
“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