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迟喜欢口感“薄、清冽”
一点的酒,比如白朗姆,薄若莱酒,又比如橘子伏特加和苹果白兰地,江旷都还记得。
不像他自己,喝酒完全是老男人口味。
厨房也搭配着酒,做了一些tapas端上来,另有一盘切得薄到透明的利比里亚火腿片、芝士和芝麻菜。
二楼往下的通道关上,一楼的喧嚣完全隔绝在外,两人像回到以前一样,同样的夜晚同样的酒,只是不用偷偷摸摸地,可以光明正大的一醉方休。
梁迟想起最初那瓶差点让他肝肠寸断魂不附体的苦艾,问江旷:“你后来还喝苦艾吗?”
“喝啊。”
江旷洗干净手,卷着火腿片和芝士芝麻菜,一边说:“绿色的神奇水,忘忧水,喝三口就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为什么不喝。”
今夜那个浪漫的纵情主义者又回来了,他把卷好的一团递到梁迟嘴边,梁迟喜欢吃这些又嫌麻烦,现在被人送到嘴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张口,江旷两根手指把食物塞进去,双唇合拢,梁迟的嘴角擦着江旷温热的手指。
此情此景实在有些潮湿又暧昧,梁迟低头吃东西喝酒,江旷没给自己卷,只撕下一片火腿直接丢进嘴里。
芝士与火腿混在一起略为腻味,但加上酒就刚刚好。
就着江旷的手,梁迟吃完了一整叠火腿芝士卷。
夜深了些,一楼的客人66续续离开,准备打烊。
梁迟有些醉意朦胧,他问:“我们也要走吗?”
江旷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会说:“也可以不走,这里有个房间,是我留给自己睡觉的。”
“那就不走。”
梁迟喝过酒,脑子里已经成了直线反应,今夜他哪都不想去了。
服务生主管上来问他们还需不需要什么,要不要厨房再备点吃的,江旷问梁迟还需要吗?梁迟摇摇头,江旷便让他们下班。
一楼的灯灭了,二楼还亮着,幽暗的一簇光。
外面的湖还是以前的湖,蓝色的水塔也还在,破破烂烂的码头却被修复过,“那里有船吗?”
梁迟指着那一头问。
“有,以前那条太破了,我换了一条栓在那。”
江旷说。
梁迟转过头,眼里闪着光,他还没说,江旷就问他:“想去?”
梁迟点头,江旷从坐着的地上起身,朝梁迟伸出手。
今夜已经过了春寒料峭时,天气晴好,不会有突如而至的大雨,也没有需要躲躲闪闪的医护人员,天地都是他们的。
江旷还不忘带上没喝完的半瓶白兰地,一手握酒一手牵着梁迟往码头跑过去。
那里果然有一艘橡皮船,小小的,深蓝色,在夜里几乎跟湖水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