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说?”
“这不是很简单吗?新鲜发烫的结婚证在手上,无所畏惧。”
她抿唇浅笑:“其实这些年,真是耽搁我们复公子了,你当初但凡和别人随意结个婚,现在小孩儿都上小学了。”
“那我过的,不就是你当初极力想摆脱的那种生活吗?”
黎阳顿了顿,末了推开房门进屋,“不是啊,你也许喜欢上别人了呢,那你过得就很好,我当初是一直觉得,北市没有适合我的,真没有。”
“我也没有。”
“为什么?我感觉你平时也不玩,你认识的女孩子肯定少。”
黎阳去抱花,忍不住又看了看。
复遥岑视线落在她纤细的背影上。她将花放下,弯腰的一瞬里,屋内的光芒在她背上照出如珍珠般的脊柱线,细细蜿蜒而落。
“从你身上看出来的。”
黎阳:“嗯?”
“人一辈子,真正爱的只有一个人,绝不会在两个人身上感受到同一种刻骨铭心的爱,所以你让我感受到了,我就知道,这辈子没有另外一个人了。”
黎阳回头。
复遥岑走近,手抚上她细弱的手臂,顺着滑腻的布料摩挲到她肩头,轻轻摩挲那之前中枪的位置。
黎阳知道他总喜欢碰那一块伤痕,像在抚摸什么宝贝似的,小心翼翼。那也不好看,他就乐意看着。
但是他一碰,她身子就有些生理性地轻颤,这一颤,就落他怀抱中了。
复遥岑低头就亲,边亲边解旗袍。
黎阳脚下渐渐虚浮,无力,好像踩在泡着海水的沙滩里,也像在云端。
“怎么这么难解……”
男人微微喘息,声色如沙。
黎阳这件旗袍的盘扣比较复杂,是双重反扣设计。
她缓解不自在,说:“我就是看中它的设计买的。”
“为我设计的吧。”
“嗯?”
复遥岑将她摁在墙上,一只手握住那衣领,一只手几根手指穿入袖扣的里布,猛烈一扯,扣上的珍珠落在木地板的声音犹如深秋落雨,滴滴嗒嗒,每一颗都敲在心头。
黎阳心头随着那阵力量而猛的一颤。
她整个脑子都是懵的:“复遥岑……!!”
她赶忙捂住,“你玩真的!!”
“我也不想,”
他浅笑,眼底猩红,“我觉得好看,还想再看你穿。”
“结婚穿了平时就不会穿了。”
“所以,撕了何妨。”
何妨……何妨!!黎阳深呼吸,伸手去揍他:“明明是个温柔的世家公子,你瞧瞧你干的什么事。”
复遥岑按住她的手,另一只去一扯,那半挂在肩头的旗袍完全从上到下都碎裂开来,直溜溜地顺着那璞玉滑落到地。
黎阳脑子里炸开了噼里啪啦的烟花,可还没来得及崩溃,已经被他打横公主抱起来,三两步丢到了那张双人大床上。
“复…遥岑。”
黎阳很快就要窒息,仿佛深秋的锡城一夜回了夏,浑身汗湿,骨头无力如同被捏碎。
“迟到了七年的新婚之夜,阳阳,我记得那晚你说我答应你了不碰,我今晚也算是答应你了,我要碰。”
黎阳全身绯红。
卧室只留了一盏小壁灯,地上的红色旗袍与白衬衣黑裤都在夜色中湮灭了痕迹,只有床上如雪的女人在那深邃的眸子中点点诱惑着他沉沦。
一次又一次,秋来夏往,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