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后的弟子又开始笑,有人捂嘴捂得太紧,不慎从掌缝中泄露出一声猪叫。
凌华头也没回:“憋得那么辛苦,不如来好好笑个痛快。出来!”
几个人一起挨了顿好打。
晚上回寝舍的时候,又看到了凌华仙尊放在桌上的药膏。
那些时光太遥远了,遥远到记忆中稚嫩的脸已经有些模糊,恍若隔世。
苏漾站起身,应下了云桦的邀战:“来!”
沧澜山的雪已在一夜之间全化了,四下都是水珠滴落的声响,好似一场春夜静雨。
苏漾展开右掌,一张玄色长弓在灵光中显形,锁云震空,他抽剑作矢,拉开劲弓,利剑带着流光破风而起!
与此同时,云桦翻腕送剑,风雪夜归如一道暗夜白星滑出!
揽月亭顶鎏金珠瞬间炸裂!散做烟花般绚烂的尘埃,在月光下美轮美奂。
“长清的剑还是这么快。”
“你也不差。”
“可惜最快的那个人不在。”
苏漾借着醉意大笑起来,越笑越放肆,像是终于从多日的压抑中挣脱了出来,醉醺醺开玩笑:“你怎么能这么形容人呢?这要让女修们听到了,北辰仙君的名声自此完蛋。”
云桦也喝了酒,脸上神色不再似往常那般温和端正,漫开点红晕,也在苏漾的笑声中跟着笑起来:“所以他。。。。。。到底快不快?”
苏漾笑得更加张狂放肆:“这你要去问和他春风一度过的女修,我没那个福气体验江月白的本事。”
在师兄弟们眼里,江月白从小到大在这方面永远拥有着神秘感他从来不提这种事,不开这方面的玩笑,不看男弟子们私下传阅的小画册,更没有那种男弟子们私下里的小爱好。
格格不入得像个圣人。
年少住一起时,苏漾搞来的春|宫小画册都只敢藏在床下长靴里,等到江月白睡熟了,才悄摸摸叫醒云桦,俩人一起趴床底偷看。
直到有一天,苏漾现小画册不见了,以为是被别的眼馋的男弟子偷了,气得晚上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天师父来检查寝舍,我帮你藏起来了。”
江月白淡淡的嗓音在他旁边响起。
苏漾吓得一激灵坐起来!
这句话简直比“师父把你的画册拿走了”
还要吓人!
“你。。。。。。”
苏漾磕磕巴巴说,“你知道。。。。。。那是什么?”
“你什么都懂早说啊!”
苏漾气得一拳捶在他肩膀,“害怕把你带坏我们只敢每天晚上偷着看!赶紧的!拿出来!晚上看不到我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