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导不好意思说,我替他说了吧!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梁导想拍你,你适合入镜!”
“不…”
梁暮要开口,萧子朋又笑着打断他:“看见没?搞艺术的人都这样!不好意思直说。非要拐弯抹角套近乎讲感情。”
张晨星看着梁暮,终于知道他来的原因。这滋味并不好受,也没太难受,反正大多数人都这样,为了利益弯腰,为了利益骗人。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从前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让你拍我。”
张晨星抱起纸箱:“会员卡办了不会退,但你例外,我退给你。”
萧子朋气人一绝,嬉皮笑脸:“那你把我那个也退了。”
“嗯。”
张晨星进去拉开抽屉拿出四张百元大钞,再出去的时候梁暮已经走出老远。萧子朋靠在墙上朝她伸手:“来,钱。”
张晨星把钱拍到萧子朋手心,听到他说:“你呀,应该说点更狠的。”
“比如你说:就你这失败导演,配拍我吗?”
“或者你干脆说:你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是不是没人爱你啊?”
张晨星抿着嘴不讲话,萧子朋切了声:“谁日子好过啊?你日子不好过就天天给人甩脸,别人就要天天哄着你?”
“你扭头出去了,别人给你看店。怕浪费你电,在路灯下看书。”
“懂不懂啊?”
萧子朋替兄弟出完头,拎着酒瓶子攥着钱向外走。走了几步想起梁暮那脾气如果知道他真拿了那钱,肯定要跟他绝交。又掉头回去,咳了一声,敲了敲窗小声说:“对不起啊,我胡说八道的。”
萧子朋把钱放到张晨星的窗台上,找了一块儿石头压上。透过窗看了张晨星一眼。
张晨星呢,好像刚刚那番话对她没有任何影响,拆书动作麻利,甚至接起一个电话。
萧子朋听到张晨星“喂”
了一声就不说话,好像对面也没有讲话,就这么僵持一会儿,电话挂断了。
张晨星看着电话呆。
萧子朋又敲敲窗,将张晨星的思绪拽回来,又说了一遍:“我刚刚胡说八道,你别计较啊。”
张晨星低下头继续拆书,又听到萧子朋说:“我就是替梁暮委屈。梁暮也不知怎么了,得空就往你这跑。就他那脾气,别说打他手了,就是瞪他一眼他都得揪人脖领子让人端正态度。”
“就对你不一样,跟换了个人似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我没骂他。”
张晨星终于停下动作,抬起头看着萧子朋:“我没骂他。”
“行行行,你没骂,我错了。”
萧子朋举手投降,这天怎么聊啊,他说他了那么多,张晨星就说一句这个。感情一点都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