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华低头点了点,下一秒突然在他怀里坐起来,怔然看着他:“你怎么……”
“平常恨不得让我一天24小时都拴在工作上的人,今天突然跟我说让我休假啊?我又不是傻。”
杜斐笑,轻轻刮了下她泛着淡淡紫色的,未着粉黛的脸蛋:“说,怎么现的?”
“你刚刚来接我的时候,走路比平常慢一点点。是关节炎?”
赵月华担心地偏着头,看他。
杜斐笑笑,放下环抱着她的手,撩起裤腿给她看:“小时候受过点伤,小腿胫骨上,打过两根金属钉做固定。本来是取不取都行的,但去年底的时候,遇到了点交通意外,旧伤又撞了下,钢钉移位,大夫说尽量还是取出来比较好。但今年一直忙,就没找到时间去。今天应该是早上起来运动的时候,用力微猛了点,这会儿已经好了。”
赵月华看着那处几乎已经淡不可察的细微手术痕迹,担忧道:“你怎么不听大夫话呢……”
“你不是也没听嘛。”
杜斐无辜地看着她,反击。
赵月华哼了一声,重新把脸埋进他颈窝里,半晌不说话。
杜斐笑笑,放下裤腿,重新抱住他。
两人就这样抱着,安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
好一会儿,赵月华突然开口:“去年底的意外……真的是意外吗?”
杜斐心里一抽,再把她搂得更紧一点,轻轻道:“起码警方那边没有查到人为的痕迹。”
他话刚说完,就突然感觉整个人被搂得更紧了。
杜斐只是安抚地拍拍她:“放心,以后呢,这种意外不会再出现了——我还想好好活着,跟你一起活到七老八十,看着你变老太太呢。”
赵月华闷闷地嗯了一声,接着轻声道:“你有怀疑谁吗?”
杜斐笑:“你该不会想报复回去吧?”
赵月华没吭声,只是把脸再往他颈子里埋了埋。
杜斐意外地眨了眨眼,把她从自己怀里挖起来,看着她的眼睛:“月华?”
赵月华抿着嘴,看着他,不说话。
对,没错。
她就是这么小气。
她的男人,居然有人想要伤害他?
她弄不死对方,那还能叫赵月华?
杜斐看着她的眼神,心里一时间只觉得像是灌满了蜜,声音放得不能再柔软:“没关系啦,已经过去了。而且,他也没落什么好。”
“谁?”
赵月华固执地继续问——这事儿在他那儿是过去了,可在她这儿,她不做点儿啥,真就感觉过不去了。
这个执拗的小家伙……
杜斐笑出声,抱住她,亲了两下,然后低声道:“现在已经在牢里了。”
赵月华眨了眨眼,立刻意会:“楚天重?”
她还真是……在他心里安了窃听器吗?
杜斐失笑,点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