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不是圣人,他终究还是个凡人。
这样做,与自己口口声声说着厌弃的小倌又有何异?
沈长楼如是想着,像是觉得好玩,一点一点笑出声来。
可他眼底并没有笑意,徒留悲凉,漆黑得仍然是黑白分明,所落之处皆只有对与错,罪与罚,不容半点温暖眷留在其中。
即使刚刚才生过那一切,他的四肢却已经渐渐凉了起来,面上情潮褪去的干干净净,只剩下满脸苍白。
他只觉得有些好笑,笑出声来。
“季舟,你怎么可能和一个死人相守一生,白到老呢?”
“不过一切都是镜花水月般遥不可及的一场梦罢。”
“梦醒时分,皆是虚妄。”
沈长楼笑着笑着突然有些难过,他凝视着窗外,打了一个寒颤,突然觉得有些冷。
他说:“可我还不想醒。”
作者有话要说:
嘘,我们低调点。
……
第二天的我回来了,红锁了。
我决定了。
以后再开车,统一写然后干了个爽。
(精疲力竭)
第44章番外又番外
人人都说季舟他是个学武的天纵奇才。
武林盟的人是这样,外头江湖人氏也是这样。
他名义上的父亲季子澜总是欣慰地望着他说“吾儿实乃我之栋梁。”
可只有季舟知道,自己是一个骗子。
他骗取了所有人的信任,他是一个偷儿。
他骗得天衣无缝,连他自己都觉得骄傲。
虽然前半生颠沛流离,但是后半生至少吃饱穿暖,他有了父亲,有了兄长,再也不愁没衣穿。
许久以后等他功成名就的时候在街头遇见了一个双脚皆瘸的乞丐,敲着碗筷唱着颠三倒四的打油诗,分明见了别人唱着财神爷,可见着了他却端起嘶哑嗓子唱了一曲狸猫换太子。
他冷漠地望了许久,听完了一曲子,丢了一文钱去,知道自己遇见了另一个骗子。
只不过这个骗子谋财,他是害命。
他有罪。
他害的第一条命,是真正的武林盟少主的。
他知道那人在门外啊……
敲门声响彻天际,那人说尽了好话,许他诸多好处,他却只当从未耳闻,暗自在那幸灾乐祸地窃喜。
他对季若的死无动于衷,放任贼人砍去你季若的头颅。
这是其罪一。
因他之错导致纳兰氏被山贼抢走奸污,流落花街柳巷,这是其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