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傻了。
先前追逐少女的几个男人一动不动待在原地。
还是谢沉砚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下楼,伸手去摸少女颈项的脉搏。
两指探到一动不动的脉搏,谢沉砚心中一沉,浑身止不住的寒。
这时,先前追逐少女的一个男人也反应过来,也冲下来去探少女的鼻息。
意识到少女彻底断了生气,男人被吓得猛地坐在地上,满脸惊恐地抬头望着楼上的鸨母。
“妈……妈妈……没气了……杏儿……”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连不成句。
鸨母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干净。
似是不肯相信男人的话,她强自镇定地跑下楼,可即将走完最后一节阶梯时摔的一跤却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鸨母也伸手去探杏儿的鼻息。
再三确定杏儿确实摔死之后,同样跌坐在地上。
男人语气颤抖地询问:“妈……妈妈……怎么办……”
鸨母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虽然被杏儿的死攫住了心神,一时失态,但很快就把心里的恐惧压了下去。
强撑着镇定,用力拧了一把男人的胳膊。
低声呵斥:“净给老娘添乱,还不快把人拖下去,把地方打扫干净!”
男人支支吾吾问:“那……尸……杏儿的尸怎么办?”
鸨母当即踹了男人一脚:“人都死了还能怎么办,找个席子裹上,丢到乱葬岗!”
几个男人得到命令,当即照做。
手脚颤抖的开始收拾杏儿的尸体。
在大魏,娼妓和奴仆一样,生死都取决于主子。
欢楼里所有姑娘的籍契和身契都捏在鸨母手中,就算有姑娘死在欢楼里,也是欢楼内部的事,就连官府都不能追究。
谢沉砚看着几人挪动少女的尸,心中常欢和鸨母的厌恶到达顶点。
同时,也开始自责。
如果方才自己再用力一点,抓住这姑娘的手,是不是就不会造成现在的惨剧?
他不忍心的看着杏儿的尸体,忽然看到杏儿的眼皮好像动了一下。
“等等!”
谢沉砚当即出声阻止几人。
几人不明所以,却还是停下手头的动作,把杏儿放在地上。
谢沉砚走过去,看到杏儿的胸膛明显有了起伏。
他心中涌出一股热流,隐隐感觉接下来会生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