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会都没开完,就打车过来,因为怕我自己着急,开不好车。”
“Frank,”
我百感交集,眼眶再次热,说,“你想没想过,有可能,某天,我和你也要分开的?”
“某天是哪天?”
我们都在快走和奔跑之后有些气喘,看Frank的样子,我知道他这下子是彻底误会了,他的眼睛里,都是不可掩饰的失落,还有惊慌。
像是做好了被我处刑的准备。
我们一前一后地出了电梯,他问我要去哪儿,我说去喝点咖啡,和他有事要谈。
“不用了,就在这里说,我急着回去开会。”
我不回复Frank的话,还是走在他前面,推开了那扇遮挡着一片黑暗的门。
两天前,生日派对上,我站在全部人的后面,看到Frank看到他的朋友们时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到彩带在头顶放肆地飞,看到他接受大家的祝福。
我戴着口罩,站在进门的地方一动不动,这时候,莫名地享受被忽视,我只想静静地看向他。
别的,什么都暂时不想了。
我被逗笑,然后又感触得流泪,一边笑一边流泪,穿得最低调,又充满了疲倦。
他被戴上生日帽了,蜡烛都点起来了,他还要在别人后面找到我,说:“等一下,ethan,你到前面来。”
我摇着头,说“不用”
。
然后,就被菲子和文铎扯去前面了。
哭肿的眼睛,还有涨梗的心口,这些全都不好受的,可我觉得很幸福,似乎,这个惊喜带给我的东西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
我们看着彼此,我对Frank说:“你许愿吧。”
他一动不动,盯了我好一会儿,忽然就凑上来,隔着两层口罩吻我,就像……就像我和他在地铁上那次一样。
我一边接吻一边哭,没这么脆弱过。
不仅有触动、甜蜜,还有一种奇妙的悲怆。
夸张地说,我的生命,在这个瞬间更鲜活起来了。
第2o章
(FR。左渤遥)
午后最热的时候,一大团乌云遮住了太阳。
逐渐,更黑的云顺风飘了过来,在赛道附近,岑玲仪的车猝不及防地别过来,我不得不急刹车,她穿着白蓝相间的赛车服,一顶白色头盔,下了车拿下头盔,甩了甩染成金黄色的直。
我降下玻璃,高声地问道:“喂,你怎么了?有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