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想落得這個下場的,把解藥給我。」
輕憐眼中閃射出濃濃的恨意,「好得很,好得很。」
她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美貌不再,更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美貌不再的時候被人看見,尤其是與她歡好過的男人。
輕憐妥協了,告訴晏澤寧解藥的位置。
晏澤寧從床邊的柜子中拿出解藥,解藥是用白玉瓶裝著的,他倒出一丸藥,讓輕憐吃了。
輕憐豪不猶豫吞藥的動作讓晏澤寧略微安心,等了兩刻鐘,輕憐沒有絲毫不適,他才餵了池榆一丸藥。
池榆逐漸不再喊疼,晏澤寧端坐在她的身旁,靜靜守候著她。
一個時辰後,池榆幽幽轉醒。
「師尊……」她睜眼就看見一旁的晏澤寧。
「你可有什麼不適。」
「沒有。」池榆支起上半身,摸著頸脖。
晏澤寧微微低頭,「那便好。」之後起身走向輕憐,輕憐閉眼:
「來吧,給我個痛快。」
背著池榆,晏澤寧輕輕笑了,痛快,怎麼可能,於是他在輕憐耳邊說了些什麼。
輕憐聽後極怒,伸手抓向晏澤寧,表情猙獰,「如果你敢那樣做,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她抓著頭髮狂亂地尖叫著,「你騙我!」
她如落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對,信香,她有信香,坊主會替她報仇的,一定會的,懷著這樣的想法,她同老三一樣,咬斷了嘴裡的信香。
那把劍……不……
輕憐流下了眼淚,在被宴澤寧一劍穿喉之前。
她死了。
池榆看著輕憐的屍體墜落,倒在地上,面朝著她,看著她,死不瞑目,輕憐眼睛裡的春色熄滅了,留下了死寂的,沒有生命的寒冬。
不知為何,池榆感到一種悲哀。
她靠著柱子站起來,想去給輕憐收屍。
誰知晏澤寧蹲下身,往輕憐身上致命處扎了幾劍,確認死絕後,抓住輕憐的頭髮就往房間外拖拽。
不顧還酸軟的身體,池榆連忙跑到晏澤寧身前阻止,「師尊,你想做什麼?」
「把她的屍體掛在城牆上。」晏澤寧回答。
池榆不解,「她死都死了,你為什麼這樣做。」
「為什麼?」晏澤寧重複池榆的話,「因為她之前侮辱我,我報復回來有什麼不對。」
「我要在她臉上刻字——倚翠樓寂女輕憐。」
「什麼?」池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師尊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眼前的這個人是師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