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一點將自己沉到池水內,直至淹沒頭頂。
「宸寧?你在做什麼?」
晏澤寧呼吸急促,眉間微蹙,他掐起池榆的後頸脖,將她從褪間拎起。池榆雙唇翕動?,露出一點紅白,她坐上晏澤寧大腿,臉貼在晏澤寧胸膛上,抬眼看著他,眼中露出無邊媚色,「師尊的胸膛好涼啊……徒兒?真的好心疼,讓徒兒?來伺候你吧。」
晏澤寧沉默良久,周身泛著寒意?,他掐住了池榆的脖子?,她的臉開始腫脹紫紅起來,晏澤寧長?嘆一聲,有點失望,「為什麼裝都裝不像呢?」
「咔」的一聲,他冷臉折斷了池榆的脖子?。
晏澤寧從幻夢中醒來……
自己還在溫泉池內。
他垂眼,「出來吧。」
絲絲黑煙在空中聚集成一團,時刻變幻著形狀。
「淨瓶已經裝不住你們了嗎?」
黑煙出聲,「你如此頻繁往淨瓶放愛玉之魂,淨瓶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什麼時候有意?識的?」
黑煙發出嘔啞嘲哳的笑聲,「什麼時候,你還不知道嗎?在你對你徒兒?有污穢心思的時候。」
晏澤寧從溫泉中起身,繫著腰帶,「那可就太早了。」
黑煙纏到晏澤寧身邊,「你喜歡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嗎?我是按照你記憶中的來做的,怎麼不用下去?……」
晏澤寧穿好外套,「再怎麼樣,終歸不是宸寧……想騙自己也做不到。」
黑煙忽得騰到半空中,「久堵不疏,哈哈哈哈……」黑煙又跑到晏澤寧身邊,發出一陣嬉笑。
「若待到情玉反噬的那一天,以你的手段,你的心肝寶貝怕不會被你玩死在床上,哈哈哈哈——」
晏澤寧臉色一沉,釋放出靈壓,黑煙即刻煙消雲散。
要去?多築幾個淨瓶了。
……
池榆悠悠轉醒。
「這是哪裡?」她捂著腦袋,覺得後腦勺有一根筋扯著疼。這房間簡潔大氣,陳設質樸,她從未在闕夜洞中見過這個地方。
池榆揭開被子?下床,床下只有一隻鞋子?,她將就穿好,跳著推開房門,在坐凳上找到了她左腳的繡花鞋和襪子?,她就地穿好,皺著眉頭搖晃腦袋。
還是昏沉沉的,好難受,先回去?洗個澡吧。
她看向桌子?,突然想起昨天的事。
她還有多少瓶酒?十六瓶?還是十五瓶?
池榆巡視了一圈,連酒瓶的屍體都沒有找到。
師尊把沒喝完的酒收起來了?不管了,反正拿不回來了,還是先回自己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