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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頁(第1页)

顧念霖只得叮囑了父親兩句,從軍營里換下了戎裝,穿了自己的家常衣衫就騎馬出來。先回顧府看了母親,陪她喝了半杯茶,說了軍營里的事情。

顧二夫人一聽,也是愁眉緊鎖。不過,她又說,「看你這坐立不寧的樣子,我也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我這有剛剛做的櫻花饆饠,你給永兒拿去吧,山藥餡兒的最是補氣,對她傷口好。」

顧念霖謝了母親,叫人裝好了三層綠檀木金漆彩花食盒,自己拎著出了門,騎馬去了別苑。出來迎接的是謝信,天色已不早,顧念霖問起阿永,謝信猶豫著,「她傷初愈,這幾日身上懶懶的,這會子估計快睡下了。」

「謝大人,我是從軍中抽身過來的。」顧念霖一提起軍中,謝信就理解了。

朝廷跟西川的爭執,謝信心中也是焦灼的,顧念霖身系軍營,心裡卻還記掛阿永,這片心不可謂不重。他回頭看了一眼,對顧念霖說道,「小堂內的燈火未熄,永兒像是還在看書,顧公子去看看她也好,我這就吩咐給顧公子沏茶。」

「謝大人,往後還是叫我念霖吧,我這次來,無心品茶,是想跟阿永單獨說說話,望您恩允。」顧念霖把食盒子雙手恭敬遞過去,「這是我母親一點心意,給謝大人嘗個鮮。」

謝信接了食盒子,很是通情達理,「也好,我會讓下人不靠近小堂,我就在這庭院之中賞月,您出門之際,我再在此恭送。」

「多謝。」

阿永黃昏時分沐浴,此刻長發初干,松松垮垮盤了個雙環望仙髻,穿了霞影色長紗裙,對著桌上燭火,正入神看著一本前朝史書,寫的是漢武帝廣徵被匈奴軍隊殘害過的漢朝遺孤,將這些遺孤收編為一支攻無不破的鐵甲戰隊,賜名羽林衛,此後凡是與匈奴有深仇大恨、剛猛無比的勇士,都編收到羽林衛中。羽林衛之強,以致於成了漢王朝戰事最高學府,孕育出了霍去病這樣的封狼居胥。

無怪此次吐羅殘兵僅僅一萬人便能把興洲差點攻陷得天翻地覆,那些殘兵個個對西川懷著仇恨,又精幹強壯,所以能把興洲殺得措手不及。

顧念霖步履無聲踏進去,見阿永側著腰肢歪在椅上,鬢髮如雲朵,幾縷烏黑髮絲落在她脂白的頸間,姿容明淨、肌膚瑩潤。左手腕戴著上一次見到的「紅衣白」,右手腕戴了水墨煙紫的白玉細圓鐲子,髮髻與耳垂卻不飾芳華。她整個人像是經過了水洗的海棠花,剛剛撒去了水滴,散發著濕香的柔美,顧念霖看著她的背影,想起曹植《洛神賦》中「披羅衣之璀璨兮,珥瑤碧之華琚」一句,不禁有幾分痴了。

顧念霖關了小堂的門,阿永聽到聲音回頭一看,見顧念霖穿一身霽藍帶白影的長衫,此藍白像極了破曉時分的天藍,故而也名東方既白色,襯托他滿身清澈的珠暉。阿永嚇得掉了書,站了起來。顧念霖上前兩步,彎腰去拾起書來,低頭一看那書名,抬頭問她,「你在養身子,何苦看這費心神的東西?」

「你怎會來?」阿永看向門口。

顧念霖把書放在桌上,「我想見你,忍不住要見你,就來了。謝大人已知我來,他願意讓我跟你單獨說說話。」

「這不妥當。」阿永想過去開門。

「阿永。」顧念霖一把拉著她的手,「那時的你為什麼願意,現在的你為什麼又不願意?是我哪裡不好?」

「那時的我還不知婚約之事,我珍惜你是個知己。現在的我已知婚約之事,可婚約之事,我從來就沒有想過。」阿永想掙脫他的手,奈何他不放。

顧念霖不相信,「你從未想過婚約之事?」

「我對你說過我娘親的事,此生我不想婚配,我只想跟父親一樣,做個史官,哪怕是孤獨終身,我也願意。」

「你既從未想過婚配之事,為何會喜歡上我?」

阿永低了頭去抽出自己的兩手,「我何曾喜歡你?」

顧念霖放了她的手,卻擁著她的雙肩,幾乎要貼著她的臉蛋,「你用長槍割斷我身上的繩索,繼而撞向我懷裡那一刻,我為你寬衣上藥,你卻沒有埋怨我的那一刻,你豁出性命為了我倒在軍營里那一刻,我就一次次知道,你心裡是喜歡我的。」

「我沒有。」阿永偏了頭,不去看他。

顧念霖看見她睫毛在臉上投下的羞澀之影,就知道她口是心非,「阿永,西川之苦,苦在天地萬物,也苦在人心。別看我自小出身顯赫,可你我都知道,我要走的路還很長且殘酷。我知道你此刻拒絕我,是因為你從沒想過我們之間會扯上婚約,我會等,等你接受婚約這件事,等你足夠喜歡我,等你陪我過完這一輩子。」

阿永這麼近的距離,看著他的眼睛,她伸手推開他,他卻一把攬她入懷,溫香軟玉,她只屬於他。他抱著她,心裡滿足到簡直可以什麼都不要了,「你摔落在山谷中的筆墨跟史冊,我已經差人去尋了很久,始終未找到。但不要緊,我說過會陪著你踏遍西川十一州,我們還有很多的日子,我一個個地方都帶你去。」

史冊是她喜歡之事,西川是她想去之地,眼前是她喜歡之人,得他真心,復有何求?

阿永的熱淚滾落下來,「你說過,西川的風沙很自由,我希望我和你兩個人會像是西川的風沙,人是自由的,心是自由的,未有一點點的束縛。如果你會等我,我會用心、用力,儘可能嘗試奔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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